我清醒过来。</p>
棺盖打开着，我没费多少力气就走了出来。这是五羊岗下的那个墓室，我还记得里面的那一间是绿娃子的摇摇床。</p>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视线清楚了，一如从前。一切突然地来，突然地走，就像是一场梦一样。</p>
如果不是看到棺材旁边坐着的迟珞，我可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梦。</p>
他靠着我的棺椁，就那么睡着。</p>
他很安静，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翠漪剑靠在他的身边。我触了触他的身体，竟然没有那么冰凉了。</p>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p>
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把脸埋在了迟珞的胸口，竟然有些温暖。</p>
可此时，我更愿意他的衣衫下能透出那股熟悉的寒意来。</p>
“麻麻。”绿娃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边。他身后还有一身是伤的巴林。</p>
巴林见着我就跪倒下来：“是巴林无用，护不了主人……”</p>
“怎么了？……这怎么回事？”我只觉得心头梗得一阵难受。</p>
我莫名想起了那个赤瞳人的话来，你若不能控制你的鬼瞳，周遭的人说不定都会因此受牵连。他是乌鸦嘴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p>
我的耳边传来了嘶嘶的声音，随即手臂上一凉，秋书昂着头看着我，它金色的眼睛盯着我看，十分平静。</p>
我竟然一点儿都不怕它了，它游到了迟珞的身上，吐着信子。我在它眼睛里看到了些许不舍得的神情。</p>
“你叫秋书是么？”我对那青蛇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