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我知道你不是钱宅的人,转过身来。”
这男人显然不吃这一套啊!
她扶额摇头:“不信算了。”
待苗妙妙转过身去,只见眼前站着一名“油腻”男人。
这人不是那种钱员外的废油一般油腻,而是从气质上感知的油腻。
男人嘴角四十五度斜笑,笑得和半边脸面瘫一般:“怎么这一副表情看着在下?难不成这位仁兄也是被在下的外貌所迷惑了?”
“啧……”苗妙妙蹙眉,“我是在想有没有普洱茶,我想刮刮油。”
男人听完笑了两声,作揖:“在下艾千刃,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艾千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正是在下,下的模样想必已经听闻过在下的虚名了吧?”这人从腰后抽出一把折扇展开,上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苗妙妙凑上去眯起眼看:“艾……千……刀……”
“是刃!”
男人点着折扇折痕处更正。
“抱歉哈!我眼神不好。”苗妙妙直起身板,“在下……在下……倪烨!”
“倪兄!”艾千刃立刻熟络地叫起来,眼神瞥向春桃所处的闺阁,“不知倪兄是不是也与在下一样想一睹美人风采呢?”
嗯?
等等!
这家伙敢情是来耍流氓的!
苗妙妙眉毛一挑:“老哥,我听说近日长安城内采花大盗骚扰了不少良家妇女,不知是不是老哥你啊?”
男人摇头摆手笑道:“哎哎哎!倪兄这话说的难听了,‘骚扰’一词用的难听。”
还真是这家伙?!
是这家伙的长相和那画上的根本一点都不像呀!
无论是从年龄还是外貌上都判若两人。
她师父是不是在玩她?
“何讲?”她倒要听听这家伙能解释出什么话来。
“那些女子整日在家里操劳,而她们的男人又觉得理所当然,有甚者非打即骂……在下每日深夜拜访就是为了与这些可怜的女子深入交谈,行她们相公需行却不行之事啊!”
“……”
有听说过,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
竟然第一次听说当了采花贼还要说自己是送温暖的!
呸!
不要脸!
除非能把他所做的送温暖的经过,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写下来给她看看,不然这家伙就是个采花贼!
“如此一说,仁兄还是社会之才啊!”
“愧不敢当啊!”艾千刃摇着扇子,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苗妙妙暗中翻了个白眼:“可是我却听说兄台你不是只喜欢人妻吗?为何要来这儿?”
“美人谁不爱啊?况且这钱宅的小姐长得美可是全长安城都知道的事儿。”
“是吗?”怎么她偏偏就不知道呢?
“难道倪兄不是冲着钱春桃来的?”
她怎么会和他一样呢?!
钱春桃再天姿国色,她也起不了色心啊……
“自然不是。”
“那难道……”艾千刃凑近她神色暧昧,“倪兄是冲着钱员外来的喽~”
这家伙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难道来钱宅只是为了搞颜色的?
“难道就不能是第三个人吗?”
“还有谁呀?”
“咳咳,其实我是来找钱刘氏的!”
苗妙妙话音刚落,艾千刃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原来……原来……倪兄喜好如此。”
“千人有千人所爱,我喜欢的东西,你当然不懂啦!”她甩甩手,“只是我还未找到钱刘氏的住处,今夜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她的住处还不好找?闻着味儿,药味最重的地儿就是她住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