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要杀了她!”
“你疯了?!”赵老爷立刻狠狠地拽住他手腕,“此时动手,那便前功尽弃!”
“放心,我们不会让他动手的。”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京兆府尹沈岸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昨夜审案加整理此案线索,搞得他一夜未眠。
“赵云亭,本官都听见了,你不只是杀了自己的亲骨肉,你还杀了自己的结发妻!现在又想杀了自己的妾室……”说罢他又打了个哈欠,“带走带走!本官先把这玩意儿审了再睡!”
……
就在审理赵云亭期间,安庆侯府小姐陆千枫前来报案。
说是最近经过元宝巷时,总感到钱宅那处墙略显阴森,随即命人拆墙砸砖。
没成想真被他们砸出一具白骨!
由于是候府的小姐,这沈岸也不好多问为何觉得阴森就随便砸别人家的墙。
总之这墙内的白骨才是重点。
很快有人又送来线索,说是这白骨身上的衣饰与数年前去云游的那位女道一模一样。
这位女道之前一直住在赵家。
赵家里父子又多了一案。
而赵思进按年纪推算,当时案发时他还小,所以解除了嫌疑。
这艾家毒杀案、赵云亭杀妻灭子案、墙内藏尸案、钱家毒杀未遂案,数案并审,震惊整个长安城。
现在长安城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这人面兽心的赵家父子。
结案后没多久,红莲不告而别,赵思进则变卖了赵家所剩的所有家产,离开了长安城。
临走前见了苗妙妙,与她告了别,说是明年秋天再见。
这一案结了。
苗妙妙屁颠颠地回宫,准备去慧嫔的寝宫蹭吃蹭喝。
结果路过赖贵妃住处,听见里头叮铃咣啷的一通乱砸声,不由得好奇遛进屋瞧瞧。
“那个淑妃!好大的架子!仗着自己给陛下生了一皇子,就不把我这贵妃放眼里了!”
尖锐的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疼,原来又是个深宫怨妇在发牢骚。
正准备离开,只听得外头两个宫女窃窃私语,说是宫里的几个妃嫔现在只有淑妃生了一个皇子,其他人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把太后急坏了。
这太后准备这几日回宫,亲自为皇帝挑选新人,赖贵妃的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
“娘娘,您小心已经的玉体……”袁墨用手绢给她擦手,“丞相带话进来了,近日陛下选妃的事儿他已经安排好了,让娘娘您也不要大动肝火。”
“本宫再不气,也不能让这群女人骑到脖子上!”那双美目怒瞪,显然已经气急。
“娘娘呀,您不要急。现在陛下还未立后,您是贵妃,自然是六宫之首了!只要您有了一子,他日必将……”
“儿子!儿子!又是儿子!本宫要是说生就能生,何必受这气?!”
“娘娘,您不生,自然有人帮您生……”
袁墨四下看看,低声耳语:“日后陛下身边的女子众多,她们自然能生出一两个来……”
这又是一部宫斗剧的开端,苗妙妙打了个哈欠,幸好她不是那些参与选妃的秀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