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何，你如今说话变得小心谨慎了，这其实也好。你知道为何吗？”皇上大声地灿烂地笑了起来。</p>
“为何？”何大丰其实嘛都懂，不过他需要这样一问。</p>
“祸从口出，懂得谨言慎行是最好的。”说到这，皇上好像叹息了一声。未等何大丰接过去，他接着又道：“待你归国回朝上书致仕后，就一门心思种种花草，钓鱼喝茶，颐养天年，这才是王道啊！我就很想过这样的日子。”</p>
“呃……”何大丰喉咙里发出了这么个声音。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皇上为他的安排的生活，而自己没得选。</p>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皇上说到这，两眼里闪烁出羡慕的光芒来，接着再道：“这个陶渊明，的确是个会过日子的人。”</p>
“呃……”何大丰只能是继续发出这么一个声音，别的似乎都不好使。</p>
“老何你也不要去远了，就在京城里，我们君臣还可不时相见。你的尚书令府花园颇大，种点菊花不难。”皇上好像是在喃喃自语说道。</p>
“嗯！是的，皇上。那我以后就改称奉旨种菊人了，求皇上恩准，我需要这样一个名号。”何大丰不能再呃作答了，强颜欢笑道。</p>
“准了！到时候我亲笔题写一块匾额，亲自送到你的府上。不用谢，应该的。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刚说了那是个二选一的问题。我和黄侃，你选一个，最怕的是谁？”</p>
何大丰闻言脑壳皮一麻。这是个巨大的坑啊！说怕皇上么，他又不是无道昏君。说怕黄侃么，又会显得目无皇上，只知道有黄侃……</p>
此时，何大丰用手抹着额头的汗道：“微臣惶恐，微臣较为贪生怕死。所以，从惜命偷生角度，我怕皇上秉公法办啊！”</p>
何大丰现在把柄在上手里，不受这等编摆是不可能的。</p>
“嚯嚯嚯！老何，你是个实诚人，说的是实诚话。黄侃呢，这个人你怎么看？以你的眼光，凭直觉说，不要斟酌。”皇上还是要这样盯着他，得把他的内心窝子里的话掏出来。</p>
“他是个天才！文章学问无人能及。”听起来何大丰这话说得还是较为稳妥，都是公论无异议的东西，没什么价值和意思。</p>
不过皇上点点头道：“嗯！他六岁熟读遍皇家馆藏经书，八岁注解兵书和圣贤文章，十岁朝堂坐而论道，十一岁在东齐国使臣大学问家来朝高谈阔论时，凭着博闻强记硬将对手压制下去为国争光，的确无人能及，了不起！”</p>
说到这皇上也是发自肺腑地一声赞叹。</p>
“没错没错，皇上！”何大丰赶紧迎合。</p>
“继续说，别的，除了这个以外……”皇上显然想听的完全还不是刚才何大丰说的，何大丰必须得说出点别的什么东西来。</p>
何大丰感觉自己像被放在了炭火上烤。祸从口出啊！一言不慎，后果……</p>
不说又还不行，皇上盯得太紧，一定要他说出个什么道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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