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没想到,当自己跟燕无双才刚刚踏入这个屋子,就准备着满桌宴席,仿佛钮祜禄氏早就算准她们会来似的。</p>
还有,照理说,钮祜禄氏有孕在身,应该远离水酒才是,可此时,她居然举杯相邀。难道,她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吗?</p>
这钮祜禄氏到底想干什么?</p>
大玉儿皱着眉,说道:“大福晋腹中怀有世子,应当以身子为重,至于这酒,不敬也罢。”</p>
“怎么,妹妹这么说,难道是还在生我的气吗?”钮祜禄氏放下酒杯,抬眸问道。</p>
大玉儿轻轻笑了笑,回答道:“大福晋身为当家主母,帮着贝勒爷打理府中之事,本就在情理之中,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刚刚我也说了,大福晋应当以腹中的世子为重,不必与酒为伴。再说了,我与燕格格皆不是贪杯之人,所以,也不便与大福晋把酒颜欢。既然大福晋此时平安无恙,我也该告辞了,他日若有机会,再来打挠大福晋。”</p>
说完,她站起身,正欲离开,燕无双便拉住了她的手,问道:“玉福晋,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吗,怎么你才刚来,就又要走呢?”</p>
大玉儿转头看着她,笑了笑,好一个“我们”,这燕无双,是承认她们已经联盟了吗?</p>
只听她疏离的回答道:“燕格格言重了!在我的记忆里,似乎与大福晋之间并无多少交情,与其说我此行是在探访她,还不如说是在探望她还未出世的孩子。此时,既然他们并无大碍,我也该回去了。”</p>
说完,她从燕无双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刚想再渡转身而去,钮祜禄氏的声音便接着传了过来:“玉福晋且慢!”</p>
钮祜禄氏起身,来到了大玉儿的身边,她伸手握住大玉儿的双手,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真挚的说道:“其实,我让燕格格将你找来,是有事相商。”</p>
大玉儿心中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燕无双跟钮祜禄氏已经联盟了。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照理说,钮祜禄氏已经失势,燕无双再去与她与伍,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p>
就在她分神之际,燕无双的声音传了过来:“希望玉福晋能够原谅我的无奈之举,若不如此,咱们又怎会请得动你?”</p>
大玉儿看了看钮祜禄氏,又看了看燕无双,淡淡的问道:“你们煞费心思的将我找来,到底想干什么?”</p>
“联盟——”</p>
钮祜禄氏干脆利落的回答道:“玉福晋应该很清楚,当日你无意之中刺伤了贝勒爷,全是因为你的姐姐海兰珠在从中作梗,她让哲福晋去宫中请太医,也是希望借大汗的手来除掉了。还有哲福晋,她将自己藏在虚伪的面具底下,却步步为营。她明明知道海兰珠在利用她对付你,可是,她不但没有阻止,还顺水推舟,将你陷入危险之地,全然不顾骨肉亲情。玉福晋,这口气,难道你能咽下去吗?”</p>
“所以,你想我跟你们一起,对付我的姑姑跟姐姐,对不对?”大玉儿勾了勾唇,冷冷的问道。</p>
“你愿意吗?”</p>
钮祜禄氏盯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p>
“她们就算再不济,可到底还是我的亲人,我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跟她们为敌?”</p>
大玉儿用同样的眼神回视着钮祜禄氏,不轻不重的回答道。</p>
“玉福晋这么想,真是大错特错了!”</p>
钮祜禄氏反驳道:“自从进了这道门,成了贝勒爷的女人,玉福晋跟哲福晋之间,就不再是亲人了。你们之间只会有利益的冲突,而再无任何亲情可言。还有海兰珠,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留在贝勒府,若有一天,一旦让她得势,你觉得,她还容得下你这个妹妹吗?玉福晋,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若你能与我们联手,一起扳倒哲哲跟海兰珠,我保证,让你在府中的地位如日中天。”</p>
“哈——”</p>
大玉儿冷冷一笑,道:“大福晋,你真可笑,以你此时的处境,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了,又如何能够为我许下如此承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