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玉儿看钮祜禄氏,就像是在雾里观花。她分不清楚,那一面才是钮祜禄氏的真实本性。</p>
不过,既然看不清楚,那就不要再费尽心思的去苦苦猜测。骑驴观花,边走边头,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法子。</p>
是狐狸,总有一天,它会露出自己的尾巴。</p>
既然可以守株待兔,也同样能够守株……待狐狸!</p>
大玉儿相信,如果钮祜禄氏是那只狐,她终会按奈不住自己的欲/念,而撞到自己特意为她准备的树桩上。</p>
“大福晋多虑了!”</p>
大玉儿走到皇太极的面前,挽着他的手臂说道:“今日,贝勒爷终于喜得佳儿,可是,他的心里,始终记挂着大福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所以,他才会情不自禁的来到大福晋的院子里。如果,我们的到访,打挠了你的清修,那么,我们也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大福晋,告辞——”</p>
钮祜禄氏抬眸看向了大玉儿,只见她依在皇太极的肩上,一副幸福无比的模样。而且,她那一口一个“我们”,分明就是在像自己示威……</p>
等等……</p>
示威是假,等着她露出马甲才是真呀!</p>
钮祜禄在心中将大玉儿恨得咬牙切齿,好一个狡猾的小蹄子,只要她稍有不慎,她的眼神便会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出卖。</p>
钮祜禄氏倒吸了一口冷气,差一点就着了她的道了。</p>
不过——</p>
既然她真想试探自己,何不好好的成全她,也好让她满载而归,不虚此行。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可以借机打消她对自己的提防,以后办起事来,也不至于畏首畏尾。</p>
这般想着,钮祜禄氏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扶着桌沿,用痴缠的眼神看着皇太极,哽咽着说道:“贝勒爷,你真如玉福晋所说的那样,在惦记着妾身吗?”</p>
她那一副楚楚可怜,又无人可依的模样,与她平日里的趾高气扬判若两人。皇太极就算再不喜欢她,可此时,他的心也开始因她而柔软起来,他润了润喉,说道:“若滢,这个孩子是你心里抹之不去的痛,可他同样也是我最深的痛啊!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还会有再属于咱们的孩子。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去想,先养好自己的身子,这才是你此时所该去做的事。”</p>
“嗯!”</p>
钮祜禄氏点了点头,她看着皇太极,感动的说道:“谢谢贝勒爷如此的关心妾身,只要你还会相信妾身,那么,妾身就什么都不怕了。”</p>
见她终于不再生气,皇太极便放缓了声音,对她说道:“夜已渐深,你也早些歇着吧,等有时间,我们再过来看你。”</p>
又是我们!</p>
钮祜禄在心里将大玉儿又恨上了千遍万遍,什么时候,皇太极的身边竟多出一条小尾巴来,无论他走到哪里,这小尾巴都会阴魂不散的跟到哪里。</p>
我们——</p>
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