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洗刷不了她此时的耻辱,痛,却也同样麻痹不了她支离破碎的灵魂。她曾一次一次的想将自己的清白,献给那个她最在意的男人,可是,除了被他无情的拒绝,她得到的,却只有满身的伤痛。</p>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当身上的男人,精疲力尽的累倒在她的身侧时,她终于用指尖试尽了眼角的泪水。</p>
眼泪只属于弱者,而她,从来都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主。</p>
只见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她猫着脚来到了桌边。铺着天蓝色绸缎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竹篮子,她从篮子里抓起了一把剪刀,然后,她转过身,来到了床边。</p>
床上的男人已经渐渐进入了梦乡,他似乎做了一个很美丽的梦,梦里有阳光,有青山绿水,有美人在怀……</p>
只是,当一阵刺骨的痛楚从他的下身传来时,他看到自己的梦,被覆盖上了一片鲜艳的红。</p>
“啊!”</p>
他从睡梦中睁开了双眼,用惊愕的目光看着海兰珠,他嗫嚅着喊道:“你……你……你……”</p>
海兰珠披散着头发,她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意,她用贴满鲜血的双手握住剪刀,狠声说道:“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最毒妇人心。多铎,虽然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我要让自己成为你的最后一个女人,哈……”</p>
说完,她开始放声狂笑了起来。</p>
多铎抚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裆/部,怒吼道:“你这个疯子——”</p>
“是的,我疯了,可是,将我逼疯的人,却是你们。”</p>
海兰珠一边喊着,一边举起了一样东西,就是手中那东西毁掉了她所有的希望。</p>
她继道:“你听着,若你敢再伤害我,我就将你的命根子拿去喂狗,我要让你下辈子也碰不了女人,哈哈……”</p>
海兰珠说完,便像个游魂般离开了她与多铎幽会的屋子。</p>
三天后,海兰珠成了额尔泰的新娘。</p>
当那大红的喜字,终于贴在了努尔哈赤特意赠送给额尔泰的府邸时,东果格格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p>
“为什么?”</p>
东果拍打着马圈里额尔泰的那匹骏马,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你情愿娶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女人,也不肯要我呢?为什么啊!”</p>
马儿除了昂首长呼,却回答不了她任何的问题。</p>
“如果你再打下去,咱们今天晚上不用去喝喜酒,而是改为喝马肉汤了。”吴克善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他看了看闹着小脾气的她,轻声说道。</p>
“谁要去喝他的喜酒?”</p>
东果嘟着嘴,终于放开了那匹马,她蹲下身子,用双手撑着下巴说道:“难道他救我,就是为了让我为他伤心难过的吗?”</p>
“你就是觉得他救了你,所以,你才会喜欢他的,对不对?”吴克善也蹲在了她的面前,他俯下头,凝视着她的双眼问道。</p>
“他救了我,所以,我要以身相许!”东果格格别开脸去,将嘴嘟得更高了。</p>
吴克善在地上挪了挪身子,又让自己与她四目相触了,他说道:“你别忘了,救你的人还有我,怎么就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呢?”</p>
“你别闹!”</p>
东果格格再一次将脸扭到了一边,她委委屈屈的说道:“我失恋了,我喜欢的男人娶了别人,我需要安慰,你不许打趣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