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就毛病，当个“野鸡摄影师”也挺好，至少吃喝不愁，还有房有车。</p>
咸鱼本咸，也是没sei。</p>
“灵姐，这豆浆味儿超正耶！”说着，吸溜一口，又喂了半截油条进嘴里。</p>
叶灵看得好笑，伸手拨了拨她额前蓬松的空气刘海儿，“慢点，像只小松鼠，可爱死了……”</p>
小优眉眼弯弯。</p>
“天呐——”正当温馨之际，一声惊呼乍起。</p>
两人还来不及回头，便有一阵香风掠过，不过须臾间，人已到跟前。</p>
花衬衣，永远不变的皮裤，肩上腰上挂着的单反和相机包，除了梁启柏还能有谁？</p>
“早啊，梁大摄影师！”</p>
“谁让你们在棚里吃东西的？！”</p>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叶灵笑了笑，男人却表情欠奉。</p>
小优默默咽下最后一口油条，收拾了桌子，悄咪咪走开。神仙打架，未免殃及无辜，凡人自动退避。</p>
她虽然私下里左一个“皮裤男”，右一个“毛病多”，可真正面对面的时候，也只有认怂的份儿。</p>
就像中学生背地里叫着老师大名，当面还是要毕恭毕敬说声“X老师好”。</p>
正因为当面憋屈，人后才会撒气。</p>
但这样的行为难免会被一些浅显武断的人归为“两面三刀”、“当着一套，背后一套”。</p>
叶灵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人是自我调节的动物，会撒气、会泄愤，说明那人在竭力平衡情绪，还是奔着要把自己扳正去的。</p>
反倒那些闷声不吭，大事小事都憋在心里的，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爆发，走向不可挽回的极端。</p>
“站住——”梁启柏扬声。</p>
小优开溜的背影僵住，抬起的脚顿时重若千斤，“那个……您叫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