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站在原地，又愣又窘。</p>
他听见了吧？</p>
肯定听见了！</p>
天啊——杀了她吧，居然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太没品，太失格调了。</p>
唐献北其实有点想笑的，可视线掠过她的脸，又笑不出来了，只剩无奈和叹息。</p>
叶灵没说话，被自己尬的。</p>
他也保持沉默，径直走到门边，整个过程两人目光没有任何交集。</p>
叶灵咬唇，盯着男人即将走远的背影，恨不得在上面灼出一个洞来。</p>
忽然——</p>
“冰箱冷冻室，从上往下数第二格有冰块儿，敷一下眼睛，应该能更快消肿。”</p>
说完，也不管叶灵什么反应，大步离开。</p>
他倒是走得干脆，留叶灵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出神。</p>
原来他都看到了……</p>
医院。</p>
“妈。”</p>
唐母靠坐在床头，闻言看过来，见到儿子目露惊喜，但嘴上却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多睡会儿？你昨天从深圳过来，吃也没吃好，休也没休息好，真是的……”</p>
“睡醒就起了，我不累，先吃早饭吧。”</p>
翻起小桌板，保温桶放上去，粥和菜盛出来，最后筷和勺递到唐母手边。</p>
后者接过，粥还是热的，下肚一阵熨帖。</p>
唐献北坐在椅子上，不怎么说话，表情若有所思。</p>
突然——</p>
“怎么没看到小叶？”唐母陡然发问。</p>
唐献北猛地回神，本来想说“她还在睡”，可话到嘴边或许意识到不妥，当即一个拐弯，变成另一套说辞：“我来送饭，她去买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