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猛地正色：“你这两个选择其实都不怎么好。”</p>
要她，能力不够。</p>
要护工，缺了亲人陪伴，没准儿还得落人口实。</p>
“这个不行，那个不妥，所以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p>
叶灵：“我留下来，同时护工也得雇。”</p>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当天晚上便告知了唐母。</p>
“……妈，您觉得怎么样？”</p>
彼时，叶灵不在病房，只有罗梅和唐献北母子。</p>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p>
“我本来打算要么她留下，要么给您请护工，但叶灵说护工要请，她也必须留下来。”</p>
唐母抿唇，垂敛眼睑，过了两秒复又抬起，将信将疑：“她……真的这么说？”</p>
“不信一会儿您可以当面问她。”</p>
呃……</p>
“这倒不用。”唐母讪讪一笑。</p>
唐献北眼珠一转，见缝插针：“其实叶灵很孝顺，心也好，就是人娇气了一点，没吃过什么苦，不像我……”</p>
他不是一味地夸，而是先夸两句，再点出叶灵身上一处两处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果然唐母听得格外顺耳，时不时点个头表达附和之意。</p>
“倒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哪家孩子不是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她又是个女孩儿家，自然不能跟男人比。”</p>
“是是是。”唐献北点头，状若不经意道：“娇气就娇气点吧，只要根正，其他的都是小问题。好比这次，她一接到王婶儿的电话，立马就订了最近的航班，连换洗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往回赶，这两天还是穿我以前不穿的那些衣服当睡衣，勉强凑合着。”</p>
唐母陷入沉默。</p>
“她在回县城的时候晕车，本来忍住的，没想到一下车看别人吐，她也跟着吐了。”唐献北像讲笑话一样讲给唐母听。</p>
后者没笑，他倒是乐呵得很，惹来唐母两个白眼。</p>
有这么幸灾乐祸的吗？这儿子是不是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