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叶灵问唐献北。</p>
“能——”他立马站直，“我又不是真的喝醉了。”</p>
两人上车。</p>
叶灵把矿泉水递过去。</p>
唐献北：“我不渴。”</p>
“漱口。一股酒臭。”</p>
“……”感觉有被冒犯。</p>
回到家，叶灵脱了风衣挂到衣帽架上，包一丢，朝客厅走。</p>
唐献北这才发现她上半身穿的是睡衣。</p>
“老婆……”追上去，腆着脸扯出一抹笑，“你给我打电话啦？”</p>
叶灵理都不理，但神态表情看上去又不像生气。</p>
“我当时应该去厕所了，手机忘在包间里，没拿。”</p>
“哦。”</p>
“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同事姓江，她比我还小一岁，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p>
叶灵挑眉：“这么晚，她老公不来接她？”</p>
“咳……她是单亲妈妈。”</p>
“哦。”叶灵语气又淡回去，坐到沙发上。</p>
“老婆，要喝点水吗？”</p>
不等叶灵回答，他就去了厨房，几分钟后一杯温水递到叶灵手上。</p>
她面色稍缓。</p>
唐献北这才松了口气，挨着她坐下。</p>
“以后都这么忙吗？”叶灵捧着水杯，突然开口。</p>
“应该会持续两三个月，刚升职总要拿出点成绩。”</p>
“新官上任三把火？”</p>
“倒也烧得没那么厉害……”</p>
唐献北是因为项目升职，而项目的圆满完成已经证明了他的个人实力，完全没必要这么拼。</p>
但叶灵知道，他在职业规划上有自己的节奏，哪一步该怎么走，接下来又该怎么做，都安排得明明白白。</p>
“但你不能这样无休无止地去应酬，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女人皱眉，眼神隐隐忧虑。</p>
唐献北点头：“我知道的。”</p>
“就是做不到！”叶灵没好气。</p>
“放心，我有分寸，咱们连孩子都没有，我怎么舍得死？”</p>
“哦，等有了孩子，你就舍得了？”</p>
“那更舍不得了，还要看着他成家立业，走上人生巅峰。”</p>
叶灵被他逗笑：“臭贫！”</p>
“老婆，相信我，这两三个月熬过去就轻松了。”</p>
“……你到底在做什么？”叶灵忍不住问，既非年末季末，又没什么特别重要的项目，唐献北却忙得跟个陀螺，怎么看都不对劲。</p>
“铺路。”</p>
“嗯？”</p>
“我迟早会从信华出来自己单干，现在接触到的都是一批新人脉，既然都到了这个位子上，放过太可惜了。”</p>
叶灵听不懂，“反正，你自己拿捏好分寸，工作要忙，身体也要顾，还有家庭也不能忽略。”</p>
“怪我冷落你了？”他笑嘻嘻。</p>
叶灵一呛，“闭嘴！”</p>
“嘿嘿……”</p>
接下来一段时间唐献北还是忙得我行我素，不过一个星期尽量保证有两天能回家吃饭。</p>
叶灵也没话说了。</p>
偶尔心情好，还能当当司机，开车接他回家。</p>
……</p>
月底，叶灵接到袁静的电话。</p>
这还是年后两人第一次联系，“……还行吧，最近不算忙，你呢？”</p>
“老样子，全国各地出差，接下来还要复习考证。”</p>
“难怪每次约你都说在外地。怎么，今天有空约我出去逛街？”</p>
袁静：“我倒是想，不过我人在郑州，下个星期回来请你吃饭。”</p>
“好啊。”</p>
“其实是这样的，四月二十号刘琨他爸六十岁生，在四季酒店订了几桌，你看你跟唐献北有没有空过来玩？”</p>
“好，一定去。”</p>
晚上唐献北回来，叶灵把这事跟他说了：“……你有空吗？”</p>
“应该没问题。”</p>
刘父大寿当天。</p>
唐献北请了半天假，跟叶灵一起去。</p>
排队随了份子钱，四下张望，却没看见刘琨。</p>
倒是刘父和刘母走过来。</p>
唐献北和叶灵赶紧问好：“刘叔叔，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p>
“谢谢你啊。”刘父握住唐献北的手，笑得满脸褶子。</p>
“对了，怎么没看见刘琨？”</p>
“咦？”刘父好像才发现，扭头找了一圈，“明明刚才还在这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