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妍动作很快。</p>
第二天就把营销工作室内的负责人约出来了。</p>
三人在一家环境不错的茶楼碰头,叶灵和杨妍先到,对方架子端得很足,迟了一刻钟才进来。</p>
“抱歉,路上堵车,久等了。”</p>
杨妍没说话,脸上已经隐隐浮现出不满的神色。</p>
她相当于中间人,负责把叶灵和工作室两方请到一块儿,坐下来好好谈,现在叶灵准时到了,你特么姗姗来迟,想打谁的脸?</p>
叶灵倒无所谓,有了心理准备,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坦然接受:“没关系,请坐。”</p>
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p>
来人态度一如预料中那般强硬,“……要么就这方案,要么叶小姐就另请高明吧。”</p>
叶灵心平气和地替对方倒了杯茶,闻言,秀眉上挑:“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p>
“唉……叶小姐,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工作室养了十几号人,还不算我自己,都是要吃饭的,您不能让大家只喝汤,连肉沫都看不到啊!”</p>
叶灵点头,语气诚恳,“我理解。但我这小本买卖,动辄一大笔营销费用,拿出去也是会心疼的。”</p>
“我明白,大家都不容易。”</p>
两人倒还惺惺相惜起来。</p>
看得杨妍目瞪口呆,其实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谈崩的准备,叶灵那倔脾气,说散就散。</p>
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p>
不过眼下……</p>
“老刀,我们也合作几次了,又有阿妍这个共同的朋友,也算有些交情。我知道工作室要盈利,也明白没人会做亏本的买卖,但也请你理解一下我。这次新主题成功还是失败,谁都说不准,成了皆大欢喜,可如果没成,我投入的将不仅是这笔营销费,还有大量的制衣成本。”</p>
叶灵说得恳切,也的确是事实。</p>
对方眼神一闪,有些动摇。</p>
“咱们各退一步,你多少也给我个方便,当做安慰也好,巩固咱们长期的合作关系也罢,总得让我心里想着舒坦不是?”</p>
对方沉默。</p>
叶灵也不催促,换了个轻松一点的话题:“今晚我请客,海鲜能吃吧?”</p>
“……啊?这怎么好意思?”</p>
“大家都是朋友,位子早就订好了。”</p>
杨妍见状,眼珠一转,跟着帮腔:“老刀,你看灵儿都这么有诚意了,你还磨叽什么?做生意哪有像你这么一笔一笔算账的?想想今后灵儿店里每到上新季都得搞点营销吧?又不是只做这一单,你还怕养不活工作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