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有些慌张地扭头去找唐母。</p>
却发现唐母怔忡地看着儿子的背影，表情复杂。</p>
卧室。</p>
唐献北辅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叶灵，像……在等他。</p>
她很平静。</p>
至少比唐小姨看上去平静。</p>
可唐献北却并未因此松口气，反而提着一颗心，轻手轻脚地靠近。</p>
“老婆……”</p>
叶灵轻嗯一声，“我都听见了。”</p>
家里本就不大，客厅距离卧室也不远，唐小姨在客厅说的那些话，叶灵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p>
“我没骂脏话。”她说。</p>
唐献北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怎么这么凉？”</p>
说完，仅仅捂着着替她暖手。</p>
叶灵跟唐小姨争锋相对的时候没委屈，察觉到唐母的偏帮也仅仅只是失望却并不伤心，因为她和唐母还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p>
但此刻，唐献北握住她的手，轻言软语表达着呵护与信任的时候，她突然很想哭。</p>
叶灵赶紧垂下眼皮，遮住其中翻涌的泪意。</p>
半晌，她才深呼吸，找回声音：“抱歉，我不该发脾气。当时我被叫醒，没睡好，所以有起床气。”</p>
像道歉，可又不仅仅是道歉。</p>
她说不该发脾气，顺便也说了发脾气的原因——</p>
被叫醒，没睡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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