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想带走小昙门都没有，我是不可能拿妹妹和你交易的。”</p>
左牧毫不犹豫地怒斥道：“你救了小昙一命，我感激你。但是如果你要从我身边夺走她，我绝不会答应。”</p>
“你误会了，我说的交易内容不是指这个。”女人看着左牧，继续说道：“你妹妹，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虽然因为某个大人的原因，我不便杀你。</p>
“但是这个小女孩现在对我更重要，如果你依然纠缠不清，我不但会杀了你，我还要杀光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这个昏睡的女孩。”</p>
“你！”</p>
女人的一番凡话让左牧一震，怒吼的同时也陷入了彷徨的矛盾旋涡。</p>
也让两个玖鸿境者又提心吊胆了。高庄楼已经在暗地里联系遥远的同僚，准备让其配合他开启空间之门，虽然成功逃脱的可能性依旧极低。</p>
“哥哥……”小昙拉住左牧紧紧握拳的手，她现在身上的禁制已经被解开了。</p>
“够了哥哥，由我去吧。”小昙边说，边缓缓地抱住左牧的后背，泣涕如雨。</p>
她说：“今生能与哥哥还有爸爸妈妈相识，小昙已经很开心了。哥哥你一定要活下去，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好好地活下去。”</p>
小昙说完已是满面泪珠，浸湿了左牧后背的衣裳。</p>
“我……”左牧痛苦地哽咽，说不出话来。</p>
妹妹已经松开怀抱向女人走去，自己却顾忌着敌人的胁迫，无法举起手抓住她。</p>
眼前无力的现实他无法改变，眼睁睁的别离让他摧心剖肝。</p>
他恨，恨自己的弱小，所以，他一定要变强。</p>
他抬头目视眼前耀眼的六翼光体，开口的声音坚定执着，又令人透骨酸心，他说：“除非你今天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然后夺回小昙！”</p>
女人面无表情地和左牧对视，说：“那你可知你的目标，不是你们人类的至巅之峰，而是超越神明。</p>
“我的‘存在’，不是你一个凡人所能臆想，你们人类的巅峰玖鸿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高一点的土坡而已，我想踩就踩。</p>
“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名为天命。”</p>
“放屁。”左牧口沸目赤地回击道。</p>
“强过玖鸿境又如何？神明又如何？总有一天我要一并超越！</p>
“所谓天命我也要破给你看。我会超越你然后夺回妹妹，让你付出代价。”</p>
左牧说完，小小的身躯迸发着激昂的斗志，墨玉般的眸子透着渗人的锐利。</p>
女人默默地一言不发，恢复了凡人形态，祂拉起小昙的手对左牧说道：“那想必你定不会接受我的交易了。</p>
“我原本想赠你一只手臂，来换取你忘记这些记忆。我想图个清静抹去你的记忆，但是我借来的精神力不够了，所以需要你的同意。”</p>
“我不同意。”左牧毫不犹豫地回答。</p>
“那你呢。”</p>
女人把视线移向小昙，问道：“用你的记忆，换再生你哥哥的一只手。行不行？”</p>
“好。”“不行。”</p>
小昙和左牧几乎是同时回答。</p>
片刻后，两人眼中的泪光又是显现。</p>
左牧抚平了自己的情绪，说道：“小昙，不要忘记哥哥。你记住，你一定要等着我，我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然后再找到你的。</p>
“如果仅仅因为一只手，你就要忘记我，那我定会亲自再次斩断这手臂。</p>
“所以不要忘记我，好吗？”</p>
听完哥哥的话，小昙忍住如泉的泪水，努力地点了点头。</p>
女人却望着两人的眼睛，陷入了许久未有过的沉思。</p>
“记忆……是这么宝贵的东西吗？那一千年前，我忘却的那些记忆，又是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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