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玉安竟然也乖乖站住了脚，没恼。</p>
“这剑，你下山别出鞘，我也不出。等着，你回来，咱俩原样交给师父。”柳玉岚稀里糊涂，冒出来这么一句。</p>
柳玉安心里明白----下山时给的剑，是为了最后的搏命一击。往往出鞘时，就是以卵击石或是玉石俱焚之时。师兄让自己不出鞘，是想让自己平安回来。</p>
“好，答应你。”柳玉安此时认认真真瞧着柳玉岚的眼睛，声音虽平淡，却抹去了冰冷。</p>
“嗯。”柳玉岚突然觉得无礼了，低着头，木讷地看着地。柳玉安心中也觉异样，也闷头走。方才两个灵动的身影此时笨笨拙拙的。</p>
转身，两人无言。</p>
回到水榭，两人一如布阵前的姿势，平静坐在台阶上。面前的荷塘，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平静，安宁。</p>
风，依旧拂过面庞。缕缕青丝，搅绕在玉簪中。</p>
“小七......”</p>
“嗯，知道，剑别出鞘。”</p>
一只手，指间夹一片细柳叶，犹犹豫豫间，轻轻地，插到了这几缕发丝中。</p>
柳玉安只是一抖，膝头上的手暗暗地握了握，未躲。</p>
“小七......”</p>
“嗯。”</p>
“柳氏为何姓柳呢？”</p>
“不忍离别，却必须离别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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