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出口以后,将向南栀扶去了车子后座的位置,自己也坐在了后座陪着她,而后示意司机开车。</p>
坐在驾驶室的傅凌川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向南栀,却选择了不动声色的开车,不过行走的方向不是去云家,而是往南城的方向在开。</p>
云半夏发现行走路线有误时,已经晚了。她只来得及将消息发给宸儿,而后将身旁昏迷不醒的向南栀护在了怀里,接着不耐烦的扫了眼驾车的傅凌川:</p>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你就那么痛恨她、那么容不下她吗?”</p>
开车的傅凌川不自觉提了车速,依旧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p>
“阿夏,你别误会,我并没有痛恨她,也并非容不下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宸儿好,为了他能顺利继任家主之位。”</p>
云半夏想起那天宸儿不遗余力反抗时,无奈轻叹:“可是宸儿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位置。你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为什么非得将他逼上那个位置?”</p>
她只希望他的儿子能永远幸福快乐,并不想让他成为他父亲这样的人,一生为了家族不择手段。</p>
前面几十年她已无法改变,宸儿今后地人生,她会不遗余力地帮他。只要他想,她会助他一臂之力。</p>
傅凌川再次提了车速:“宸儿在他们这辈人中,各方面无疑是最合适,最能带着家族走向更繁荣昌盛未来的。有他在,傅家很快可以一统南城,成为真正的南城首富。”</p>
云半夏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向南栀,再度看向傅凌川:“宸儿的志向不在家主之位上,你如此逼迫于他,只会适得其反。”</p>
傅凌川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当年的志向也不在此,不照样被逼着坐上了这个位置?不照样将傅家经营得井井有条?”</p>
云半夏不自觉看向了窗外:“可是在家主之位这么多年,你真的快乐过吗?你发自内心的笑过吗?既然不开心,为何还要逼着儿子走你之前走过的老路?”</p>
傅凌川将车速一提再提:“如果凡事都讲究快乐,傅家如何能一直立于南城,几百年而不倒?人活着,总要承担责任与义务。”</p>
云半夏冷笑一声:“什么责任与义务?别说那么冠冕堂皇、感动自己的话。你选择宸儿的理由,不过是因为在他身后站着的是我们云家。</p>
可是现在,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云家地一切我不会留给宸儿,而你一直费尽心思想要除掉地这个丫头,将是云家地新家主。傅凌川,你这么多年的盘算,落空了。”</p>
他和白月光有那么多地孩子,却舍不得让他们吃半点苦,却将她地儿子逼成如今这番模样。现在还想除掉他在乎地女人,她不会让他如愿。</p>
傅凌川的脸色渐渐有些扭曲,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阿夏,你知不知道你怀里抱着的女人是谁的孩子?你居然敢让她做你们云家的家主,你就不担心云家彻底垮掉?”</p>
云半夏毫不在乎,甚至有些狂妄:“她是谁的孩子我不在乎,只要她是宸儿爱的女人,我就可以助她坐上云家的家主之位。哪怕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我也照样可以化腐朽为神奇。”</p>
谁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喜欢。</p>
傅凌川缓缓将车速降了下来,阴森一笑:“姜叙白的女儿,你也不在乎吗?”</p>
云半夏抱着向南栀的动作明显僵住,而后仔仔细细的在她脸上认真打量,并未发现一处和姜叙白相类似的地方,立马看向了傅凌川:“你想骗我?”</p>
傅凌川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出了一份文件给云半夏:“是不是骗你,一看便知。”</p>
云半夏让向南栀依靠着车门,而后拆开了这份文件,发现是一份详细的亲子鉴定报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