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外头。</p>
施主……那是在警醒他呢，不可贪痴，不可虚妄，不可欺骗。</p>
“师兄，”旁边几位老僧人起身，均抬手朝一念行了一礼，“今日讲经，受益匪浅，您快些去休息，风寒不可小视，莫要强撑。这一次师兄您会在寺里多呆些时日，寺里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p>
“敬言，带师伯回去休息。”</p>
“是，师叔。”</p>
在寺里用完斋饭，如墨一直都忐忑不安。</p>
大人一直闷声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她的气。</p>
“大人……”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出声。</p>
“嗯？”云言回头，看了一眼如墨。</p>
“先前在殿上，看到您想找的小师父了吗？”</p>
云言愣了下，看了一眼身后老远的前殿庙宇，想起来了。</p>
刚来寺里的第二天晚上梦魇失眠，心底不太安生，在寺里到处乱逛的时候，在大殿正后山一座亭台里，碰到一个正在念经的小和尚，于是就站不远处听了一会儿。</p>
有些意外心里的狂躁竟然轻易被抚平了，那念经声有种强大的安定人心的力量。</p>
想来也有些好笑，她在厢房日日听大殿传来的整齐的诵经声，心里也没多大感觉。那次竟然被一个小和尚的诵经声给安抚了。</p>
第二天也是。</p>
她准备到寺里找找看那小和尚，问问他念的是哪本经书，她好借来抄抄。</p>
“哦，我都忘了。”</p>
她转回头，抬脚继续往前走，“算了，反正也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子。”</p>
如墨跟在后面，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张了张嘴。</p>
“如墨，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呗。”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p>
“如墨不敢，”如墨低下头去，走了几步，又抬头，试探问道：“大人……不喜欢圣僧？”</p>
“嗯，不喜欢。”云言直道。</p>
“为什么？”如墨有些急切问。</p>
云言停下脚步，抬手摸了摸下巴，看向外面下雨后放晴的天空，眼底一片晦暗。</p>
“太干净了，有些碍眼呢。”</p>
“什、什么？”身后的如墨微微瞪大眼睛，被这话吓了一跳。</p>
“嘿嘿，没什么。”云言回头，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明亮又好看。</p>
她朝如墨偏了偏头，“回去吧。”</p>
碍眼……</p>
如墨怔怔看着前方笔直的背影，怀疑自己耳朵刚才出现了幻听。</p>
刚才那种话……是从大人口中说出来的吗？</p>
大人……怎么会……</p>
到了厢房外几步远，云言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厢房的门，挑了挑眉毛，有客人？</p>
“大人？”如墨不解，从后面上前推开厢房的门。</p>
云言看了如墨一眼。</p>
如墨推开门便退在一边，“大人，晌午睡一下吧，奴婢看您这几日晚上都睡得不好。”</p>
云言盯着如墨的眼睛，笑了笑，“也好。”说着负手走了进去。</p>
“谁在那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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