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扯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刘东家包涵,我是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了,如今,也只能愿赌服输,只能含恨看他们再风光几年!”</p>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位有着不一般酿酒手艺的九娘,似乎身上有故事啊。</p>
刘娥本想比赛完,俏俏安排好两个酒楼的一应事务,便去过自己的生活。</p>
有时候越想置身事外,却越有事情找上门来。</p>
“好吧,我好歹认识几位宫中贵人,也略有银财,若是我能帮的上的,尽管开口。”刘娥道。</p>
她说这话的原因是她注意到了九娘的双手,一双历尽沧桑的手,手指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与她的脸上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模样。</p>
九娘见这几人都认真的注视她,不是嘲弄也没有不屑,全部都是真诚支持的目光,心中一酸,便将自己难过的原因说了出来。</p>
原来九娘本姓陈,她的祖父善于酿酒,靠着勤劳和祖传酒方,自唐末便来到当时还不是京都的汴梁城开了这家丰乐楼,原配秦氏生下独子后病逝,九娘的父亲自小体弱,却在酿酒上天资聪颖,改良了好几种酒方,丰乐楼一度日进斗金。</p>
很快便引来了许多同行的嫉妒,徐家有位未出阁的女子带着二十岁的儿子来陈家指认九娘祖父抛妻弃子,九娘祖父怒气冲天中风偏瘫,陈家娘子堂而皇之进门,将九娘父亲排挤陷害,直至在一次买粮外出时马车翻下悬崖,九娘的父母无一幸免。</p>
“真会有这样的事!”刘娥一听便怒气爆发。</p>
李富贵一拍桌子,“简直岂有此理!”气势竟不比刘娥小。</p>
想必是一生富贵顺遂的公子哥儿,生平也没受过什么欺辱,乍听见这种明目张胆的霸凌,一时难以接受。</p>
羊倌儿握紧拳头,嘴唇抿的紧紧的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而冰衣,冷冽的眼神仿佛一把出窍的剑,牙关紧咬。</p>
冷静片刻,刘娥问道,“这徐家的女子如此登堂入室,你们居然没有报官,任由他人污蔑?”</p>
九娘此时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靠在椅背上,“没用的,我祖父当时就命管家报官,可是管家却帮助徐家作证说确有此事。”</p>
“啊?”李富贵长大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