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可不能跟丢了。”章鸣拉着李智慧就出门，边下楼边拨响了维克多少校的电话：</p>
“请把车开到楼下。”</p>
阿基莫维奇返回乌卡小镇必须坐车，鄂木斯克离乌卡有四百多公里的路程。李智慧的跟踪必须保证始终在十公里之内才保险，因此昨天章鸣就向维克多提出了车辆的要求。</p>
车是昨天到机场接章鸣他们个儿高点的安德森开来的。小伙子已经等在车旁，见俩人走出大楼，热情地拉开车后门，请他们上车。</p>
“我坐副驾。”李智慧饶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她负责嗅阿基莫维奇的气味，当然坐在前面方便。</p>
安德森完全按李智慧指挥的方向行车，路上有颇多疑问，比如章鸣单薄的身躯如何能一挑五个壮实的阿基莫维奇？李智慧的鼻子怎么闻得到几公里之外的人？而且那人还可能跟其他人一起坐在车上……来前维克多少校交代不许向他们打听如何事情，只好一路憋着，时不时观察一下李智慧的动作。</p>
其实李智慧嗅气味的时候没什么特别，只是寻常呼吸而已。因为距离近，嗅起来一点都不费劲。</p>
但是根据气味来源车开着开着李智慧发现了问题，不仅是他，章鸣也觉得不对劲：他们坐的车一直在鄂木斯克城里打转，有条路好像走了三趟！</p>
甚至，李智慧发现阿基莫维奇中途换乘了三次。身边有三次不同人的气味。</p>
这阿基莫维奇搞什么鬼？</p>
章鸣对鄂木斯克城不熟，问安德森是不是一直在城里兜圈子？</p>
“是的。”安德森回答，“绕两三圈了。”</p>
章鸣想了想，道：“这家伙昨天到今天早上和我们一样啊！”</p>
“什么一样？”李智慧问。</p>
“我们演戏他也在演戏，演的比我们还专业。”</p>
李智慧“唔”了一声明白过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p>
“不咋办。跟着他转圈。”章鸣说。</p>
“他要一直转呢？”</p>
“我们也一直转。”</p>
李智慧想想也只能这样。现在重新把阿基莫维奇抓回来，也就抓个人而已，他是打死都不会告诉什么“采矿一部”地址的。</p>
“我敢说他只是呆板地运用海人灌输的反跟踪方法，以为监视他的是路面上的监控器，并不知道我们靠的不是那玩意，一旦他认为监控器监控不到他，就该往哪儿往哪儿。”</p>
果不然，章鸣说完不久，李智慧道：“他下车步行了。好像进了超市”水果蔬菜这些气味儿随着嗅阿基莫维奇钻进了她的鼻孔。</p>
“下一步他要钻居民区、窜小巷，最后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打车出城。我们耐心耗着吧。”</p>
章鸣的推断半个小时后成为现实——阿基莫维奇果然打了辆车向城外去，从李智慧嗅觉看，车跑的很快，至少在100码以上，安德森需要加大油门才不至于使距离越拉越远。</p>
既然从阿基莫维奇身上搜出的车票是乌卡到鄂木斯克的，那么第一步他一定得先回乌卡，至于回到乌卡再怎么走全凭跟踪了。</p>
李智慧指挥着安德森开车的速度，太近怕被发现，只要阿基莫维奇发现有人跟踪，这次行动基本上宣告失败；太远情况更糟，一个闪失可能再也抓不住他的气味，那叫一个失败的不能再失败。</p>
所以李智慧一路都处在紧张中。</p>
章鸣看出这丫头过于紧张，怕这种状态久了影响鼻功：“没事，万一跟丢了反正知道他一定先到乌卡，我们可以提前到乌卡等，据说那是个很小的镇子，守在鄂木斯克到那儿的必经之路上能找回来了。”</p>
李智慧想想有道理啊，别说有安全局的特工开车一般出不了问题，就是出问题往乌卡一守，俨然就是个守株待兔，阿基莫维奇还飞天了不成？</p>
李智慧于是不再紧张。</p>
安德森感受到气氛轻松多了，憋了一路的问题终于闷不住了：“少尉，你刚才说他在前面五到六公里？警局兄弟的警犬都闻不到那儿去啊，你是怎么闻到的？”</p>
李智慧初听这话本能地揍起眉头睁圆了眼睛，一下想起昨晚章鸣关于“国情不同”的解释，脸色随缓和下来：</p>
“我嘛，有鼻功呗，就是民间说的特异功能。”</p>
安德森半晌“哦”了一声，看表情似明白又似不明白：“那为什么比狗的厉害多了呢？据说狗鼻子里有两亿个嗅觉细胞，比人的多20倍，难道少尉您的难道比狗鼻子的还要多？”</p>
李智慧这下脸都涨红了，双目圆睁地扭过脸看向安德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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