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赔偿吧。”</p>
任尧家中，经纪人谢宏和律师坐在任尧的两边，三人一致看向坐在对面淡定喝茶的华烟，心想：这个女生真的是那个黑粉本人吗？</p>
“这是我们拟订的赔偿条例，你请看一下。”律师将一本文件递给华烟，华烟接过，迅速翻看，合拢。</p>
“我没问题，但是……”华烟看着任尧说，“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p>
“没关系，只要你在合理的时间内将钱……”律师解释说，华烟抬手打断他的话。</p>
“可能你们并不了解我，我现在没有工作，之前的经济来源是靠在网上黑任尧赚钱，现在我投案自首，雇主不会再找我网上黑人。”</p>
“所以你的意思是……”律师面露难色，转头看了看任尧。</p>
华烟突然站起来，弯腰鞠躬，大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请给我一份工作！！”</p>
“……”</p>
“……”</p>
“你会做什么？”任尧出声，嗓音温柔。</p>
原主会用电脑上网黑人，可华烟不会这技术，所以只能老实巴交地说：“什么都可以！”</p>
“………………”</p>
最终，经过经纪人谢宏的推荐，华烟成为任尧所在娱乐公司的一名清洁工，每天和大妈们一起上下班。</p>
“哎，妹子，你也是为了追星才来这里干清洁的吧？哎哟，你们现在的这些小姑娘，为了追星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p>
“为了还债。”华烟默默回了一句。</p>
“可怜孩子。”那大妈一边摇头，一边摸了摸华烟的头，转身就和姐妹们聊起了八卦。</p>
“张姐，听说前天有私生饭混进了某某明星的酒店，甚至找到了他的房间，是不是真的哦？”</p>
“害，别到处乱说，影响艺人形象。”</p>
“诶，这可不是我乱说，有人亲眼看见那私生饭被赶出酒店。”</p>
“嘘，小声点儿。”</p>
华烟站在一旁听了一耳朵，搜索原主的记忆，对这事倒是有些印象。</p>
在原主职业黑粉的那个群里面，前几天就有一个人拿着某明星的照片炫耀，说是怎么怎么得来的。</p>
“七姐，最近怎么不活动啊？赚大钱了？”经常和原主联系的黑粉甲某发消息给华烟，华烟点开手机扫了一眼，回了两个字“没有”。</p>
甲某继续追问：“你不是专职黑任尧吗？前两天我们姐妹拍到了警察去任尧家的照片，发在了群里，你快去看看。”</p>
“嗯。”</p>
“本来她是想把照片曝给媒体的，但实在拍得很糊，媒体那边不买账。”</p>
“哦。”</p>
“听说最近任尧要去试镜，参演知名小说改编的古装剧，试镜时间地点我已经扒到发给你了，到时候见。”</p>
“哦。”</p>
甲某停止发消息过来，华烟低头将手机设置为振动，拿起拖把，提着水桶跟上大妈们的脚步。</p>
“大家今天也要好好工作哦！”</p>
“是！”</p>
任尧路过大厅，听见一旁清洁工大妈们激动的叫声，抬眼看去，正好瞧见穿着工作服，靠墙站着的华烟。</p>
“尧哥，电梯来了。”谢宏提醒道。</p>
“嗯，走吧。”</p>
任尧和谢宏走进电梯，而华烟转头看向电梯口。</p>
试镜呢，去吗？</p>
“当然要去啊，你可是要与男主谈恋爱的人。”007为华烟打气加油。</p>
“公司清洁工与演员任某的爱情故事？”</p>
“呃，不是你选择当清洁工的吗？”</p>
“难道继续当黑粉？”</p>
“你本来就是啊。就算你想洗白，女主在职黑圈里那么有名，只要男主让人去查，肯定能查到之前女主干的那些事，你赖不掉的。”</p>
“……好，继续黑。”</p>
“你改主意太快了，你会用电脑吗？”</p>
“……可以学。”</p>
学海无涯。</p>
于是，华烟白天做清洁工作，晚上学习用电脑，007被她当做授课老师。</p>
“为什么你是闹钟？”</p>
“我不是闹钟，这只是我的躯壳。我的魂和我的心，都不属于这里。”</p>
“不能变成电脑吗？”</p>
“我能怎么办？既然变成了闹钟，你接受这样可爱的我不好吗？电脑有什么好？它有我可爱吗？”</p>
“我请求系统重置。”华烟冷漠脸。</p>
“啊，别！小烟儿我错了～”</p>
“正常说话。”</p>
“好的，现在是系统007为您授课，请打开电脑……”</p>
“怎么打开？”</p>
“……小烟儿，你先看一下电脑的基本操作说明。”</p>
华烟看着手机上一页页的说明，手指滑动得飞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