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为何还不跪下，给为师行礼？”
见秦梓脸皮僵硬，羽皇脸上的笑容更加慈祥了，眼睛也眯了起来。
“师叔祖，您的师尊来了，快行礼啊，还在等什么？不能失了礼数啊。”
苏玄龙催促了一声，他表情真诚，略显急切，好像是怕秦梓挨罚一般。
但是，那真诚的表情深处，却是一抹幸灾乐祸的嘲讽——孙子，你也有今天啊！
之前不是作威作福吗？
我看你现在怎么办！！
秦梓依旧不是所措，他脸色阴晴不定，因为他有些畏惧羽皇，但是又绝对不愿意跪下。
“嗯？徒儿，为何还不行礼？”
这时候，羽皇眉头一皱，慈祥的脸上瞬间变得威严无比，淡淡道“莫非，你出去游历几年，见了些世面，心气儿高了，连师父都不认了？”
“这……”
秦梓如遭雷击，这种大义凛然的口吻，他是如此的熟悉，此时只能嘴角抽搐。
而羽皇眼神威严，继续说道“你七岁拜师，如今已经十二年，为师教你修炼，传你神通，甚至赐予你皇器，如今，你翅膀硬了，不认为师？！”
噗！
秦梓差点当场喷血。
七岁拜师，十二年……
这不是他刚才说的话吗，如今羽皇来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让他怎么回答？
恍惚间，他真的有种现世报的感觉。
“还不跪下！！”
这时候，羽皇突然大喝一声，一股恐怖的威压席卷而出，顿时，天空竟然电闪雷鸣。
“轰隆！”
那一声炸雷，伴随着璀璨的电光，照亮了世界，让秦梓心中狠狠一颤。
在这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他的膝盖差点就弯下去了，但是……他坚持住了！
他已经有师父了，怎么可能人贼做师，给这个臭不要脸的羽皇下跪呢？
“嗯？还不肯跪吗？你莫不是这几年在外面，被什么邪魔外道迷惑了心智？”
羽皇面露怒容，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念在十二年的师徒之情，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管你这几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只要你今天肯低头认错，那么你就依然是为师的弟子，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那为师，就只能清理门户了！”
哗！
话音落下，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在蔓延，周遭的天地都迅速降温，无比冰冷。
秦梓没有说话。
而秦川突然笑了。
他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羽皇，戏谑道“呵呵，羽皇老鬼，你终于要图穷匕见了吗？”
“你说什么？”
羽皇眉头一皱，看向他。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装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就算你说了实话，也传不出去。”
秦川笑着说道。
“满口胡言乱语，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羽皇冷哼一声，满脸的大义凛然。
就算是现在，他依旧死不承认。
他足够的谨慎，不会胜券在握的时候就喋喋不休，因为他知道，隔墙有耳，蠢材死于话多。
也许当他得意洋洋的说出了真相，就被人用留声石记下来了呢，一旦传出去，他老脸都要丢尽！
虽然这里没有外人。
但是……谁又是自己人呢？
除了自己，他谁也信不过。
就算是苏玄龙和这些长老，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奸细，或者没有反叛之心呢？
“呵呵，你还是谨慎啊。”
秦川摇头笑了笑，说道“东域千年以来，只有你一个人成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疯言疯语！”
羽皇冷冷扫了秦川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看向秦梓，沉声道
“不管是谁蛊惑了你，为师希望你能回头是岸，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要走那邪魔外道，那为师……也只能认忍痛出手了。”
“我呸！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弟子，你心里没点数吗？莫非撒谎多了，自己都信了？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秦梓再也无法忍受此人道貌岸然的样子，直接喷口水，怒骂羽皇。
“放肆！！”
羽皇呵斥一声，顿时，乌云聚顶，似乎是受到他情绪的牵引，天空都黑了下来。
他俯视着秦梓，眼眸威严而冰冷，自嘲一笑“呵呵呵，想不到啊！我羽皇十多年含辛茹苦、掏心掏肺，竟然养出一个白眼儿狼！”
“我这一生识人无数，这次，还真是看走了眼！果然如古人所言，不能三岁看老啊！”
“你七岁那年，我观你根骨奇佳，心思纯净，原本以为是可造之才，可是如今，你修炼有成，却变成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辈！”
“枉我还担心你的安危，赐你皇器，希望你能自保，如今看来……你却是不知道用这皇器害了多少无辜之人！我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