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禹看了他一眼，终于开了口：“蔡阳，你也过来。”</p>
蔡阳依言走到程夜澜身边。</p>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乔禹地声音很冷，却蕴含着一种波涛，“你那个电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给程夜澜的角色加什么会议？”看的出于，他对这件事及时愤慨。</p>
“我……”蔡阳刚要开口，从乔禹说话开始就已经站在他身边的姜赫伸手拦住了他。</p>
姜赫转向乔禹，表情像在压抑着不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继续。”</p>
乔禹看他一眼，转向程夜澜，“还有你，在迷彩的片子中发挥的避灾东盛每一次都要好我就不说你了，这次让你来客串居然反倒压低了票房，你……”</p>
乔禹说到这，姜赫这次阻止的就是他，“好了，还有其他的么？”</p>
“这种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们走吧。”乔禹再也不想看两人一眼。</p>
蔡阳转身走了，程夜澜却最后看了乔禹一眼，后者没有留意，姜赫却看在眼中。</p>
那个眼神，蕴含着酸楚、委屈，还有一抹坚定，种种情愫融合成了一种深切入骨的心意，像是对眼前的男人，不悔不渝。</p>
程夜澜亦是离开，那一个眼光，却让姜赫的心骤然一痛。</p>
离开乔禹的办公室，蔡阳走在前面，不料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p>
“蔡导。”</p>
蔡阳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p>
程夜澜亦是站在原地，继而郑重地对蔡阳鞠了一躬，“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p>
“……”蔡阳一时间没有开口，两人默默对视片刻，然后蔡阳微微一笑，那张原本灵慧的面容竟显出几分柔和，他开口道：“程夜澜，你明白我增加回忆的目的么？”</p>
“我明白。”程夜澜的表情格外认真，“我相信姜总也同样明白，还有很多很多观众，他们也一定会明白。”</p>
“是么。”蔡阳幽幽一叹，显得有些失神，之后又注视着眼前之人的双眸，“那你在意票房么？如果说，你这次的演技稍微差一点，就不会被说三道四，也许票房就会压过米彩的《迟来》，那么你会改变你的表演么？”</p>
这次是程夜澜思索一阵，才道：“票房对我来说，很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至于我会不会改变表演，说实话，如果有人这样要求我的话，我可能会的。”</p>
这是之于程夜澜的说法，在程夜澜心中，票房、演技、名望，都及不上他深藏心中的人，倘若那个人有需要，他可以去做任何事。</p>
可对于程夜澜来说，票房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演技还有观众的看法，因此他会竭尽全力在每一次表演都发挥出最高的水平，倘若票房和演技有冲突，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p>
“程夜澜，你喜欢演戏么？”蔡阳这样问道。</p>
“喜欢。这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事业，表演的过程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可以自由发挥的舞台，我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都是在这里，我一直以这个事业为荣。”</p>
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p>
程夜澜看着蔡阳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里依然会有一丝愧疚，无论是害他被乔禹责骂，还是自己在某些问题上必须要对他说谎。</p>
可程夜澜却明白自己的心，无论是演戏这个事业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还是当利益和演技相冲突时，自己应该做出的选择。</p>
这就足够了。</p>
办公室内，姜赫等两人出去之后，看向乔禹，“你觉得这次的事是他们两个的错么？”</p>
“那是谁的错？”乔禹也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p>
“依你之见，一部电影的成功应该靠什么？”</p>
没等乔禹回答，姜赫就继续说道：“靠的就是主题和演员的演技。我们这片子的主题没有问题，因为是爱国题材；演员的演技也没有问题，我看了这片子，无论是阿天还是阿岚都尽了他们的全力，他们的付出值得肯定。”</p>
“倘若说片子的问题是阿天演技太好盖过了阿岚的风头，我觉得这未免太过可笑。我认为，”姜赫定定神，“这完全就是宣传不到位。”</p>
“我们这部片子和米彩的《迟来》一样，只做了例行的宣传，包括预告片、演员介绍之类的，之后《迟来》并没有被人说三道四也就没有票房回落，而我们既然被人说了，那就有必要加强一下宣传了。”</p>
乔禹思索一阵，看着他，“怎么加强？”</p>
姜赫微微一笑，眸光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依然是那个翻手为云的第一经纪人，“交给我了。”</p>
离开乔禹的办公室，姜赫想，为了不让那个孩子再有那样的眼神，自己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p>
几天后，姜赫为《霍羽传》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有记者问他说，难道《霍羽传》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是在有意鼓励这种侵略他国领土的行为么？</p>
这也是不少网友热切关注的问题。现在《霍羽传》的观众基本也就是程夜澜的铁杆粉丝，他们比起电影的主题更在意程夜澜的演技。而其他人呢，有些是真的在担心片子的中心思想有问题，有的是干脆不理会程夜澜参与的电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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