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觉顾三思脸上的面具有些碍眼,王庆川本想着摘下那张早已被血污侵染的面具,思衬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先向身后的凌貂寺请示一番。
“义父,沐川城东西城门皆是孩儿府中私兵把守,可却从未听闻这程山海曾入我沐川。”
“再加上此人总是以面具世人,孩儿总觉得有些蹊跷,可否让孩儿将他面具取下,也好探探他身份虚实?”
闻听此言,那凌貂寺先是将赵倾城的尸身丢向一旁,随后这才笑吟吟的,冲身前恭敬抱拳的王庆川连连摆手,轻声说道。
“庆川我儿啊,你要知道,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弄出个真假的。”
“既他说自己是程山海,那他便就是程山海!”
“能让咱家忌惮的,除了那天师府的老道之外,整个大赵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只不过是个将死的无名小卒而已,是真是假又与我何干?”
自方才看见顾三思隐藏在面具下,怒火中烧的嗜人双目时,王庆川心头便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之意。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如果此时不将顾三思的身份搞清楚的话,此人必定会在日后给自己造成极大的麻烦。
既然面前的凌貂寺如此出口,他自然只能强行按下心头的不安。
可他转念一想,如今眼前那人身受重伤,自己一方又有着通玄修为的凌貂寺坐镇,想来也是插翅难逃,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点头领命。
顾三思看着如同垃圾一般,被凌貂寺随意丢在一旁的女子尸身,心头怒气可想而知。
“老阉狗!若我今日侥幸不死,迟早有一天,我定会斩下你那狗头送于定西王坟前祭拜!”
闻听此言,凌貂寺非但没有动怒,反倒缓缓走至重伤倒地的顾三思身前,依旧笑吟吟拍打着他脸上佩戴的面具。
“呵呵呵,程少侠哪里的话?咱家可还没尽兴呢,哪里忍心杀你啊?”
“呵呵,对了,你我二人之间的对话,应当还没结束吧?”
“所以,隐藏在你体内的邪祟,你到底唤是不唤?”
凌貂寺说罢,还未等顾三思开口,右手瞬间化掌为爪,一把钳住顾三思的左臂,随后手腕猛然翻转。
只听得一声“咔嚓”脆响,顾三思方才被丹药治好的左臂,此刻重新被那凌貂寺以劲气折断。
似是看顾三思并没有因剧痛哭嚎出声,凌貂寺脸上笑意更盛,右爪上再下几分力道,竟如拧干抹布那样将他左臂翻折数圈,寸寸拧断。
尽管左臂断折的碎骨,此时已在强力的挤压下刺穿血肉皮肤,可顾三思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双眼一直落在远处瘫软的女子尸身上从未离开。
凌貂寺是何等目力?自然察觉到了顾三思的心不在焉。
当他顺着顾三思视线望去之时,正巧看到了对赵倾城尸身流露出垂涎之色的王庆川,当下心里便有了主意。
“呵呵呵,咱家是不是还没有跟程少侠说过庆川的古怪癖好?”
“沐川城王府家主王庆川,是咱家的义子排行十三。”
“庆川成名极早,单论天赋与荆十一不相上下,可当初年少轻狂一时犯下大错,竟玷污了赵皇后的贴身侍女。”
“若不是咱家冒着大不敬的危险,将他保下收作义子,我儿庆川可就不止是被净身这么简单了。”
“呵呵呵,自那之后,庆川便失去了鱼水之欢能力,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身,长此以往的压抑之下,竟对女尸产生了莫名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