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你做梦！”</p>
林潼闻言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p>
她站起身来，似乎在思考些什么。</p>
突然语气幽深地道：“你说，你要是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会怎么样？”</p>
陶识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瞳孔不停地收缩，她不要变成瞎子。</p>
林潼冷眼看着陶识予在地上害怕惊恐的模样，不能否认，挺爽的。</p>
“要么，你变成瞎子，要么，你求我。”</p>
陶识予咬着牙，她不要变成瞎子。</p>
不可以！</p>
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变成瞎子。</p>
瞎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p>
瞎了，她甚至找不着小妹的墓在哪里。</p>
不！</p>
不行！</p>
她眼皮轻颤，“林潼！我求你，我不可以变成瞎子，我虽然折磨了你这么多年，但是我没有一次想把你弄瞎！”</p>
林潼闻言挑了挑眉，“怎么，我难道还要感谢你没有把我变成一个瞎子？”</p>
“不是，林潼，我求你，我真的求求你，我真的不可以变成一个瞎子。”</p>
陶识予哭了，苦涩的泪水滚滚而出。</p>
林潼蹲下来帮她抹去泪水，“别哭，我让你求我，我没让你哭。”</p>
陶识予吸了吸鼻子，“我不哭，我求你了，我给你道歉，林潼！”</p>
她真的不想变成一个瞎子！</p>
林潼拍拍她的脸，“这才乖嘛，你好好求我，我就会放过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一个瞎子的。”</p>
陶识予哽咽了一下，“好，你放过我的眼睛，以后我放过你。”</p>
林潼忽然笑出声来，“什么叫你放过我？不是应该是我放过你吗？”</p>
林潼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脑子里空荡荡的，周围都是空旷的工厂。</p>
叶苏和秦时还有孙迎，不知去向。</p>
现在只有她们两个。</p>
她，还有她最恨的人。</p>
恨到骨血里的人。</p>
林潼刚回来不久时夜晚时常会做梦，梦到陶识予欺负她的场面，梦到很多很多不堪的画面。</p>
后来去了南大，状况稍微好些了，创立木禾以后，这种梦，彻底消失了。</p>
因为她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欺负了。</p>
林潼转过身，陶识予闭着眼睛涕泗横流，她轻轻碰了她一下，“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你吗？”</p>
“明明那次高考顶替的事情我可以不放过你，明明在南大那次晚宴我可以不放过你，明明安若溪出事的时候我也可以不放过你。”</p>
“但是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你知道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