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九闻言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放心，你这么蠢，他看不上你。”</p>
靠！</p>
陶睿矣吃了瘪，很不爽。</p>
“那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情况。”</p>
陶睿矣关上门出去，正碰见要上楼的林潼。</p>
她狠狠地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擦肩而过。</p>
陶睿矣勉强扬起的笑容瞬间撇了下去，伸出的想要触碰她的手收了回去。</p>
他就算现在说了，林潼也肯定不会相信的。</p>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陶睿矣这样想着，迈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梯。</p>
他走到门口，晃了几圈，陶岸并不在，想必是跟胡婉待在一起。</p>
陶睿矣按照秦关九的吩咐去做，一早上，大概摸了个清楚。</p>
中午午饭之后他跟秦关九在卧室里大吵了一架。</p>
秦关九眼睛眨了一下，示意陶睿矣快砸。</p>
陶睿矣抡起书架上的花瓶，哐哐就是一顿乱砸，持续了几分钟。</p>
陶睿矣沉着脸把门拉开，对着门口的黑衣人道：“去给我把林小姐叫过来！快去！”</p>
黑衣人也没懂状况，但是知道陶睿矣是陶岸的儿子，只好按吩咐去做。</p>
陶岸在卧室里陪着胡婉看书，听到手下敲门。</p>
出来看了一下，沉声问：“什么事？”</p>
黑衣人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陶岸眯着眼打量楼下的情况，然后道：“没事儿，盯着一点就行，盯着陶睿矣别冲动把秦关九弄死了。”</p>
黑衣人应下后下楼去了。</p>
陶岸推开门回到房间内。</p>
里面开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床上坐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她脚腕上拴了一个铁链，脚腕处的铁链贴心地用羊毛织了一个套环。</p>
这样不至于弄伤她。</p>
胡婉听见关门声，瞳孔猛地一惊，往后缩了缩。</p>
陶岸走进来，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抚摸着她的下巴。</p>
胡婉默默地抬起头，她想说话，可咿咿呀呀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p>
“嗯，乖。”陶岸又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p>
胡婉还和年轻时一样漂亮。</p>
她聪明有礼，见谁都笑吟吟的。</p>
他什么时候喜欢上胡婉的？</p>
好像是高三下学期的那个寒假。</p>
冬天的宁城，冷得刺骨，陶岸过完这个寒假就要高考了，为此，他正头悬梁锥刺股。</p>
父母远在外地打工，爷爷奶奶早死了，妈妈又是个孤儿。</p>
所以陶岸是一个人住。</p>
村子里没有城里的空调暖气，陶岸回来只能窝在小火炉边取暖。</p>
早已长成大人的少年瘦瘦高高，整日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常年不去晒太阳，他皮肤很白，修长的双手举在火炉之上取暖。</p>
父母已经三个月没寄来生活费了。</p>
一贫如洗的家庭早就没了半粒米，他只能在周末去干点苦力，勉强维持他的生命。</p>
好不容易放了寒假，白天打工，晚上学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