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如何落在自己脸上,是否柔滑胜新雪,触感似丝绢?</p>
她免不了心头荡漾,一脸陶醉。</p>
“阿满?”杜清燕禁不住蹙眉。眼前之人太过虚无缥缈,已超出五行之外。</p>
她如何能想到柳飞鸿实则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p>
连着唤了好几声,她才悻悻然的将目光挪了过来。杜清燕感觉受到轻怠,心中怒火升腾。</p>
“我兄长过几日便要去启程去凉州城了,他承过你一饭之恩,想在临行之前向你好好道谢。”</p>
柳飞鸿一晃神,才想起楼满烟提过一嘴,显然是将此人当做路人甲乙丙丁。</p>
出门她自然乐意,可楼少怀不允,只要她稍微有意向,便好似如临大敌一般。</p>
“你兄长模样如何?”柳飞鸿嘴比脑海反应要快,也更为直接。</p>
杜清燕看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目光落定,她笑道,“阿满病糊涂了,你不是见过我兄长吗?”她掩了掩嘴,又说,“女子谈论男子的容貌终归不妥,与我说说便罢,在外头可要收敛些。”</p>
柳飞鸿自然听不进去,对着她一阵打量后,真心实意道,“想你生得如此貌美,你兄长容貌自是不俗。”</p>
杜清燕没有回应,反而端正姿态,审视着她。</p>
那双眼明澈如初,只是眼尾向上挑,眼波流转似有无尽的媚态。</p>
“阿满可还记得你从前问我要过一根簪子?”杜清燕试探着。</p>
“杜小姐说的是那根珊瑚簪子吗?我家小姐自从生病后,变得健忘,大夫说是药性的问题,待断药了慢慢就好了。”青黛像一场及时雨,端着茶点出现在两人面前。</p>
她施了一礼,“奴婢见过杜小姐。”</p>
“那日冲动了些,如今想来那簪子并不适合我。”柳飞鸿言语间不曾顾及她的情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