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和她对视：“多少钱重要吗？”</p>
女人轻笑：“不重要吗？大家努力上班工作不都是为了赚钱过上更好的生活。”</p>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说：“我不是。”</p>
“那你是为了什么？”</p>
“为了讨个老婆。”</p>
姜寻，“……”</p>
这天没法聊了。</p>
罢了，管它多少钱，送给她了，她受着就是。</p>
华盛名邸一栋别墅市值几千万她都接受了，更何况一条手链。</p>
她拿起手机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吧，去吃饭。”</p>
他油嘴滑舌：“遵命。”</p>
女人余光瞥他一眼，出了办公室。</p>
好巧不巧，电梯口，两人还真的碰见了正要下楼的秦明礼。</p>
宋思瑜喊了声：“师父，要去吃饭？”</p>
“嗯。”</p>
秦明礼应声，视线掠过盛司越：“盛总不忙么？还有时间来我们这间小小的律所。”</p>
“秦律师千万别妄自菲薄，金科律所名声在外，是多少人望尘莫及的存在，怎么能算是‘小小的律所’？”</p>
“跟华盛总归是不能比。”</p>
盛司越轻扯唇角：“没关系，等你们律所的姜律师嫁给我了，大家就都是一家人。”</p>
这个“一家人”，一语双关。</p>
姜寻扫他一眼：“你少说两句吧。”</p>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嘴角噙着笑，眼神也从刚才的凉薄变得宠溺：“秦律师跟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不理。”</p>
秦明礼看了眼两人。</p>
叮——</p>
电梯到了。</p>
姜寻先上了电梯，盛司越紧随其后。</p>
秦明礼最后上，按下一楼按键后，偏头看向姜寻：“最近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没有？”</p>
她想了想，缓缓道：“大部分都挺顺利的，不过有个案子当事人很奇怪。”</p>
“怎么了？”</p>
“是个离婚案，她一边起诉丈夫要离婚，一边跟丈夫出去旅游拍亲密合照，一审已经判决驳回离婚了，我本以为她是不想离婚，没想到又上诉了。”</p>
秦明礼笑了下：“案子做多了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清醒的，奇葩的当事人多的是。”</p>
“确实，我们之前在美国的时候不也遇到过吗？”</p>
“你还记得？”</p>
女人弯了唇：“当然记得了。”</p>
盛司越就站在一旁听两人的对话，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毫不热乎，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个电梯里非常多余的人，一种不悦的情绪慢慢爬了上来。</p>
如果姜寻能听他的，他根本就不想让她在金科律所上班，男同事一堆不说，还有一个一点界限感都没有的所谓师父。</p>
在她心里，他这个做过丈夫的男人，大概都没有自己的师父亲近吧？</p>
越想，男人的脸越冷。</p>
好在没多大会儿电梯到了一楼。</p>
一下电梯，盛司越就拉着姜寻的手往前走了。</p>
她下意识地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p>
男人握得更紧。</p>
姜寻拧眉：“你干什么？”</p>
盛司越见她有些生气，下意识地松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p>
姜寻，“……”</p>
他滚了滚喉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们去吃饭吧？”</p>
女人没说话，回头看了眼秦明礼：“师父，我先走了。”</p>
“去吧。”</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