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难不成咱们还敌不过那些北齐人？”蒋毅哼了声。</p>
“恐怕难。”谢识琅将城防部署悄然放尽屉子里，随即道：“眼下虽然险胜两次，但我们的人手恐怕还是敌不过北齐。”</p>
蒋毅愣了，“难道咱们还会输？”</p>
贺仲景眼神复杂地看向谢识琅，“我今夜让容瑜先收拾回京。”</p>
蒋毅听贺仲景已经让自家女儿做好撤退的准备了，心中大惊，“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p>
谢识琅沉声道：“让贺姑娘先回去也好，如今北齐那边怕是会卯足了劲攻城，若是咱们守不住城破了，先让百姓们撤退。”</p>
蒋毅不曾想情势已经急迫到这种地步了，怔了许久。</p>
“将兵力都重点部署在南门，那边地形偏弱，只怕北齐会从那一处进攻。”</p>
谢识琅说完这句，便揉了下额角，面色看上去不太好。</p>
阿梁连忙上前搀扶，“主子，头又开始疼了吗？”</p>
贺仲景担心地看着年轻人，“随我去容瑜那儿，让她给你施针可以缓解一些。”</p>
谢识琅听了这话，缓缓颔首，“那就麻烦贺姑娘了。”</p>
阿梁扶着男子离去，贺仲景即将离开帐子前看了眼蒋毅，“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这几日恐怕要面对恶战了。”</p>
蒋毅许久才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点了两下头。</p>
等主帐彻底空了，蒋毅的视线才缓缓落在那桌案之下的屉子。</p>
方才谢识琅的动作虽然不易察觉，但他还是发现了。</p>
“……”</p>
蒋毅快步走了过去，他眼神里闪过几分挣扎与痛苦互相交织。</p>
过了许久，他抬眼打量四周后，还是将手伸进了屉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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