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轻咳一声。</p>
“含章说的那一伙流民草寇，嘉倒是知道一些。不是说他们在鲁下郡吃了大亏，被迫改道，之后散伙了？”寥嘉来西北大陆活动也有一年时间，一路来的见闻可不少，只是了解不算深刻，毕竟一伙除了人，军需物资全靠劫掠的草台班子，掀不起多大浪花。</p>
这下子，什么气氛都败光了。</p>
余光一扫，不经意瞥见寥嘉抱着的包裹。本来不在意这个细节，奈何那包裹只是潦草系上，这会儿散开，然后——</p>
露出物件的一角。</p>
姜胜也笑：“那护卫爱好别致。”</p>
颜色鲜嫩的……</p>
姜胜如何会不记得？</p>
肚兜？？？</p>
自己似乎一直没问过荀贞为何会离开那伙流民势力，还一路跑到十乌活动。此前是顾虑荀贞私事不好多问，如今再看，其中怕是另有隐情。他正准备要洗耳恭听呢。</p>
寥嘉生怕包裹松开，又死死打了一串扭扭曲曲的死结。也不管二人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急忙岔开这个话题：“方才听含章说那伙流民草寇，似乎不似外界传闻疲弱？”</p>
荀贞正要开腔，谁知友人表情微妙，好奇之下，便循着姜胜视线落点看过去。</p>
这会儿肯定不是鲁下郡出问题。</p>
荀贞：“……？？？”</p>
唯一的好处？</p>
大概是积累了不少的好名声。</p>
荀贞和姜胜微妙地“哦”了一声。</p>
两人也没过分揶揄寥嘉。</p>
荀贞颔首：“原来如此。”</p>
荀贞摸着良心，说了句公道话：“他这人，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没多好，但也没多恶。归根究底，不过是世道太艰难，逼得人不得不反。数年后，他医术日渐精湛，回了一趟家乡，才知家中血亲不是饿死便是病死。唯余亲弟一人，堂弟二人。”</p>
鲁下郡好歹也是他老家，遭遇流民攻城的横祸，直接导致郡守一家战死，仅剩鲁继和鲁继的侄子，这两点血脉。哪怕姜胜与鲁下郡守关系不睦，对老家也没什么深沉感情，但被端了老巢，若非沈棠援军及时抵达，屠城在所难免，姜胜不记得就怪了。</p>
尴尬解释道：“这不是嘉的。”</p>
说白了就是赤脚医生。</p>
“那一伙流民？”</p>
但仍是这个世道一点泥点子。</p>
他一来也问：“含章，发生了何事？”</p>
他一说，姜胜就想起来了。</p>
此事过去还不足一年时间。</p>
他继续道：“这伙流民草寇的首领，姓黄名烈，原是燕州地界的铃医。自小家境贫寒，数代为佃户，一家几口，食不果腹。没几年，生父染疫病身亡，其母无力抚养孩子，欲改嫁，被其阿婆贱卖成为暗娼。黄烈有些运气，修得武胆，后为游侠。”</p>
正好，同一个问题不用回答两遍，荀贞干脆一块儿解惑，微微侧过身看向落座的姜胜：“少美不常在西北地区活动，可能不知道此事。先登，你可还记得去岁鲁下郡？”</p>
香菇要开始屯稿子了。</p>
_(:з」∠)_</p>
争取白天码字一章，晚上码字一章。</p>
至少保证月子期间不断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