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寿，你们这边有查到什么？”几路人马分别从不同地方进入，康时在另一路。</p>
雅间被人一脚踹开。</p>
那个嗜赌如命的男人一口答应。</p>
沈棠小坐一会儿，便准备下花船。</p>
起居舍人被点名，抬头看看沈棠，再看看几个同僚，抱着巴掌大的书简背过身，继续写写画画，完全不给沈棠几个面子。</p>
一开始棠妹是派了七卫兵马配合刑部去捉拿，但她后来临时改了主意，因为这桩事情很大。</p>
花船愿意出高价。</p>
神色漠然道：“不下贱的在外头。”</p>
话未说完，沈棠听到一声响亮掌掴。</p>
沈棠起身道：“靠岸了。”</p>
沈棠并无意外：“死了才正常。”</p>
花魁娘子这边猛地起身行至窗边，渠江湖岸边多了二十多号府兵装扮的人。为首的人推开左右，强行登船：“折冲府，检查！男的全部靠左，女的全部靠右，识相点！”</p>
为了让沈棠心里好受一些，花魁娘子也主动说了一些自己身上的悲惨往事，挺惨。</p>
女子腿骨还遭受了钝器击打。</p>
花魁娘子：“这就不知道了。”</p>
花魁娘子笑而不语。</p>
沈棠用帕子掩住脸上表情。</p>
沈棠几个只能依言照做。</p>
没问题就是没有线索。</p>
她问：“你就是双生子的姐姐？”</p>
女兵没理会她的话，挥手：“带走！”</p>
<div class="contentadv"> 花魁娘子叱骂：“你敢？”</p>
杀钦差有多严重知道伐？</p>
其次，坤州接壤北漠的，棠妹是元凰三年才彻底拿下全部地界，此前只是掌控部分（特别是接壤北漠的边关势力）。跟北漠开战，粮食补给会在坤州。坤州有一部分跟吴贤也是邻居。</p>
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红唇轻启，用甜腻中带着蛊惑的腔调在她耳畔轻语：“女君未识得人间风月滋味便守寡，当真可惜。”</p>
一会儿功夫，楼下传来脚步声和兵器甲胄碰撞声音，数一数脚步，应该有六号人。</p>
“牛仲？这名字倒是像模像样。”因为文化程度太低，庶民的名字基本都是瞎取。</p>
一双纤细白净无暇的手可不好养。</p>
其他官员浑身僵硬，表情裂开。</p>
出了大牢，在临时落脚点会合。</p>
女兵利落一巴掌扇在花魁娘子的脸上。后者没想到对方来这一出，脸歪到一边。扇了人，女兵又一字一句道：“自甘下贱。”</p>
国主和臣子一起逛花船被抓。</p>
沈棠愈发肯定这个掮客在蹲自己呢。</p>
对方见屋内乌泱泱一群人，浓眉倒竖，按下刀柄：“再说一遍，男左女右站好。”</p>
对方倾身过来的时候，浓郁香味钻入沈棠鼻孔，她犹如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手，微红着脸，哪里还有方才的气势：“花、花魁娘子……还请自重，我还有重孝在身。”</p>
借官债越多，给人家的利息也越多，变相给人家的贿赂也越多，越容易被大官当成自己人。在金栗郡这片地界，有这么一棵大树庇护，她在此经商，还不一路顺风顺水?</p>
花魁用帕子掩着唇角，笑声如银铃清脆：“女君性情飒爽，快人快语。以往那么多求门路的男客，无一人有你一半气魄。”</p>
卧槽，他们把起居舍人忘了！</p>
“起居郎，能别写了吗？”</p>
花魁娘子舌头舔了舔唇角淡淡血腥。</p>
今天去花船没有带着顾池，顾池去办另一件事情，说得通俗一些就是挖坟，挖的就是那个掮客大半夜去嘀嘀咕咕的坟墓。</p>
这事儿搁在哪里都很炸裂。</p>
这么明显的线索留着不处理等被抓吗？</p>
沈棠又问：“乱葬岗那边查了？”</p>
顾池道：“墓中是个女子，看尸骨情况，年纪应该在十七八上下，枕骨、颞骨、肩胛骨、锁骨、肋骨分别有不同程度的裂痕，腰椎这边还有一把刀，显然是遭人谋害。”</p>
就在几个官员想撸袖子暴揍起居舍人，强迫对方改写内容的时候，大牢这边来人。</p>
首先，监察御史死了。</p>
康时：“臣派人查了附近白事铺，阴鬼窃粮发生期间，民间少有祭祖之事，应该不怎么用到纸钱。跑遍了各处，确实有一家铺子卖出不少纸钱，买纸钱的是官署司阍。”</p>
“牛二是官署司阍，这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他哪里来的钱谋到差事？”沈棠手指点着桌案，这笔钱怕是来得不干净，“季寿，除了这条线索，还有其他的吗？”</p>
沈棠哂笑：“官署司阍买那么多纸钱？”</p>
父亲暴戾好赌，母亲懦弱顺从，她与双生妹妹相依为命。她父亲为了换取赌资，萌生将一双女儿卖给花船的主意。她们是罕见的双生子，底子极好，长得一模一样，花船若将她们买去好好培养，养大了出台，便能打出“娥皇女英”、“姐妹共侍”的噱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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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查案，估计不太理解为啥棠妹会出马。</p>
“主公怎知道？这个牛二确实有一个婆娘，街坊邻里说此人神志不清，平日疯疯癫癫到处伤人，见人就咬，有一次将人耳朵都咬了下来。牛二的婆母便将儿媳锁在家中照顾……这些都是邻里的话，但深入调查却发现证词跟实际有些出入，臣判断，此女此前并不疯也不傻。”康时继续道，“有个邻居曾说此女双手纤细白净不似农家人……”</p>
花魁娘子冷着声音，抠着窗沿的手无意识抓紧，咬牙道：“又是那群穷当兵的！”</p>
花魁娘子的母亲便将其中一个孩子藏了起来，到了约定时间，花船来接人，见双生子只剩姐姐，价格腰斩。男人愤怒将女人打了个半死，又两年，将女人典卖出去赚钱。</p>
“我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与先夫是指腹为婚，九年前两家就三媒六娉，为我俩定了终身。只可惜在拜堂成亲那一日，他被强征去打仗。这些年消息断断续续，便以为他还活着，两月前，他的袍泽辗转找来，我才知道他阵亡多年，连遗骸都没有找到……”</p>
原来是祈善和折冲都尉来领人。</p>
问道：“很多？”</p>
沈棠：“你管好折冲府吧。”</p>
花魁娘子见她这反应也信了几分，自责不已，沈棠柔柔弱弱扯着帕子道：“这怪不得花魁娘子，其实这些年我心里就有预感，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说出来，好受许多。”</p>
不过，男人在一次醉酒透露了口风。</p>
花魁娘子笑着探出手将金子收入袖中，浓妆也掩盖不了她的好心情：“好好，女君的话，奴会一五一十转告，此事必成！”</p>
花魁娘子原先也是良籍。</p>
两块金子不大，但成色纯净少见。</p>
换而言之——</p>
折冲都尉垂得更深：“末将遵命。”</p>
棠妹现在私下调查是为了确信是哪种情况。</p>
单纯贪污，直接大刀阔斧干就行了，照着名单全部干了。但如果有别国势力渗透进来，会打草惊蛇。</p>
PS：棠妹的运气，大家都知道伐，所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