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的师父……”走着走着,朴秀英就想到了云裳下午给她说的跟师父一起过来的话。
云裳笑了笑“我师父早就不知道跑哪里云游去了,下午我那样告诉你,是担心我年纪小,你不相信我。”顿了一顿,她又贴心地补了一句,“我也知道时间太晚,你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所以才拿我师父当了挡箭牌。现在奶奶你知道了吧?凭着我的本事,这天下可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公交车的事,这时候,朴秀英已经从新闻里知道了,对云裳她是真的半点怀疑都没有了,“程程,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奶奶真是有些愧疚……”
“没事的,奶奶,我们这一行,骗子太多了,你小心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一边说着,云裳就打开了下一间要检查的房间——邓诺浩的房间。
“诺浩……”朴秀英叫了一声邓诺浩的名字。
刚好将王四海的东西都收放在了一起的邓诺浩应声走了过来。
“你陪着程程进去吧。”对于自己儿子的私人空间,朴秀英还是非常尊重,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进入到邓诺浩的房间。
毕竟邓诺浩是个儿子,而且已经都成年了,他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邓诺浩点点头,就自己打开了房门。
邓诺浩的房间,很是整洁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书桌,被子都是叠得好好的,倒不怎么像是这个年纪的青年。
云裳进去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书桌上笔筒里的一支钢笔——那浓厚的不详的气息,便是云裳想要忽视,都很难做到。
她走到了那书桌面前。
因为她的目光太显然是在那一支笔上了,看出来了的邓诺浩一边要去拿笔,一边嘴里解释说道“这支笔都好几年了,是我大学毕业,我妈送我的……”
“礼物”两个字,邓诺浩还没说出口,就被云裳一声“别动”给吓得僵住了。
他的手此刻马上就要接近笔筒里的那支笔了,因为云裳这突然的一声“别动”,邓诺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僵硬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外面正在规整王四海的物品的朴秀英听到了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赶紧丢下了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
“你确定这只钢笔,是几年前的东西?”不许邓诺浩去碰,但云裳自己却是若无其事地拿起了那只钢笔,然后她将钢笔左右仔细地展示在邓诺浩的面前,要求对方仔细观察,这是否真的是当年的那一只钢笔。
其实对于笔这种东西,不会有人去过度地注意,尤其是两个一样的东西,如果被人偷换了,想要发现其中的不一样,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
比如邓诺浩,他看了半天,硬是看不出来这只笔跟自己印象中的那支笔有啥区别。
虽然他能从云裳的话里推断出云裳的潜在意思是这一支笔肯定不是自己目前之前买来送给自己的,甚至这一支笔的新旧程度也不对,不可能是几年前的旧笔。可就是在这样已知结果的前提下,他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一阵,还是没能看出什么区别来。
甚至,他越看越是觉得这就是几年前朴秀英买来送给自己的笔。
云裳看他那模样,知道是指望不了他发现什么了,刚巧这时候,朴秀英走过来了,云裳直接将笔递给了她,说“你来看看,这支笔是你以前买来送给他的吗?”
“等等!”眼见着云裳要将笔递给朴秀英,邓诺浩一下急了,“这笔不是有问题吗?我妈她拿着不会有事吧?”
聪明如邓诺浩,早在云裳叫停自己,然后又自己拿出那只钢笔来,就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这一只笔肯定是有问题的。
经历过公交车的事,他对云裳的本事,那是发自内心的信服,而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却不许自己碰这支笔,在邓诺浩的心目之中,这只钢笔已经变成了洪水猛兽一样可怕的存在。
可现在,云裳竟然直接就让朴秀英接过去,生怕是云裳一时疏忽了的邓诺浩,只能出声提醒。
“没事的,”云裳解释了一下,“你妈身上有我给的符纸在呢,这上面的东西,不敢攻击她。”
朴秀英是在云裳说“别动”的时候就过来的,她知道云裳怀疑这支笔有问题,但邓诺浩自己分不清楚,就得自己来分辨了。
她原本也没想太多,现在听到云裳解释了自己身上有符纸,不用担心之后,就更不怕了,当下结果了云裳递过来的钢笔。
她认真观察了一下,脸色猛然一变,语气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不是我送给浩浩的那只笔。”
邓诺浩一愣“怎么会?”
“你看这里。”朴秀英指着那钢笔笔帽。
邓诺浩看着光亮可鉴的笔帽“怎么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去买这只笔的时候,当时柜台上只剩下最后一只了。而这一只还是因为笔帽上有一点划痕,才没有卖出去。我想着那划痕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也并不影响使用,就买了回来,可现在这只笔,”朴秀英转了转那笔帽,“一点问题都没有,肯定不是我当年买给你的那一只。”
本该是自己母亲送的礼物,突然被人替换了,而且还是替换的一样的笔,这背后若说什么事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再一联想到云裳不许邓诺浩碰,而允许朴秀英碰的前提也是她身上有符纸保护着,顿时不管是邓诺浩还是朴秀英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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