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信云裳,所以徐坡对三长老要发心魔誓言的举动很是费解。
“他现在是化神后期,本身要进一步突破就已经很难了,发不发这心魔誓言,对他本身的影响其实不太好。反而是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一个堂堂的仙门长老,竟然穷凶极恶到了魔修都叹为观止的地步,你以为他还能活着离开吗?”鬼修慢慢地说道。
其实还有一席话,他没有说出来根据他的推断,云裳刚在那个所谓的轮回境里面展现出来的关于三长老的事,只怕不太可能就这一件,说不定还有更猛的内容在后面。所以三长老必须得想一个彻底的办法,让大家不再相信轮回境的展示才行。
而目前,最好的办法,的确是发心魔誓言。
毕竟,对大部分的人来说,化神后期修为的三长老距离大乘期只有一步的距离,很难有人能想象他在这样的关头放弃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不太可能吧?”徐坡显然就是属于不相信三长老愿意放弃的人,他狐疑地说道,“若是之前发生这样的事,那他这样的选择还好解释。但现在,他可是已经知道化神之后是有大乘期的存在的,希望就在前面,他这样放弃是不是不太合理啊?”
“他如果发了心魔誓言,你是不是就会相信轮回境有问题?”鬼修直白地问道。
徐坡正要回答,但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轮回境可是云裳拿出来的东西——她拿出来的东西,可从来没有什么凡品啊。
徐坡皱了皱眉,不太抱希望地问道“他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或是发个假的心魔誓言?”
鬼修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这世上还有人可以发假的心魔誓言?”
若是天道都可以隐瞒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徐坡尴尬一笑,老实说,当他说出那样的猜测之后,自己都有些对自己无语。
“但是、但是……”
徐坡有些纠结,老实说,要他相信三长老竟然那么简单地就放弃了自己的“前途”,他是真的很难相信。
那可是化神后期修为啊,要换了是他,就算是赌命,他也得赌一次。
“没有所谓的赌命,”云裳仿佛是猜到了徐坡的想法,传音入密到了他们这里,“不证明清白,他就一定会死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赌的机会。”
“这下你明白了吧?”鬼修紧随着云裳的话,问徐坡。
徐坡果然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来。
好不容易才修炼到了化神后期的修为,只要有一线生机的话,是个人都会选择赌一赌,包括三长老在内,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根本没有赌的机会——三长老的智商在徐坡智商,所以他也把这个问题看得很清楚。
尤其是他比其他人还多知道一点内容,那就是扶余掌门对钟强的感情以及态度,如果自己不能证明清白,便是其他的人放过自己,扶余掌门第一个就不可能放过自己。
而他并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肯定会求云裳出手。
至于云裳会不会帮这个忙,答案,云裳清楚,三长老自己也是非常清楚——当绝对的死亡跟没有前途相提并论的话,是个人就会选择后者。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心魔誓言。
现场跟徐坡同样想法的人很多,甚至看台上面,某些掌门长老们也露出了动摇的神色来——当然,他们到底是真的动摇了,还是因为惧怕轮回境的威力,才故意这般做派,也只有他们自己的心里清楚了。
“无须立誓。”就在这时候,云裳的声音缓缓响起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三长老到底是否清白。”
“前辈,咱们双方利益对立,由你提出来的办法,只怕根本不可能证明我的清白吧。”虽然是疑问的话,但三长老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其他的人不清楚,但他自己却是清楚明白轮回境内的事是真的,所以现在云裳又提出了可以证明他是否清白的法子,三长老第一个念头就是进行否定。
虽然不知道云裳所谓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对方提出这个办法来。
“三长老,为何连我的办法都不听一下就直接反对呢?”云裳问道。
“前辈先用轮回境污蔑,现在又说有办法可以证明我是否清白,请问前辈,还有诸位掌门长老们,要是换做你们,在这样的情况,会把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放到污蔑自己的人的手上吗?”三长老非常有道理地反问所有人。
“这只怕是不太好……”
“是啊。”
“哪有告状的人,跟证明清白的人,都是同一人的道理?”
“……”
现场响起了不少发表意见的声音,竟然清一色地都是支持三长老的声音,唯有几人没有说话,那也都是犹豫之色。
“你说得很有道理,”云裳一点都不着急地说道,“确实是没有这样的道理,但我的办法都还没有说,我觉得你可以且听一听,如果觉得办法有失偏颇,再拒绝我,也不晚。”
云裳这话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在说服三长老,但同样的话落到了三长老的耳朵里,却被立即翻译成了我的这个办法,不但可以让所有人同意,而且还能板上钉钉地证明你的罪。
三长老自然是越发地要拒绝云裳了,“无需,我自然有自己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只是听一听,最终用不用我这个办法,由你自己说了算,如何?”云裳再退了好大一步,“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用。”
这话,落到三长老的耳朵里,又被自动翻译成了我的这个办法,只要说出来,连你本人都无法反驳,不得不同意。
这下,三长老就更加不可能让云裳说出来了“对不起前辈,我无法信任污蔑我的你,你不用再说了,因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虽然是拒绝,但三长老的态度跟之前相比,却是出现了轻微的差别,比如,他在说这句话之前,先跟云裳说了一声对不起——这样的态度,显然是已经开始心虚了。
“到底是什么办法啊?能不能直接说出来啊?”徐坡在下面听得心痒痒的,他真的十分好奇云裳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三长老的问题,而且这个办法说出来之后,居然还能让三长老本人都无法拒绝。“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