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庄忙躬身回道:“末将敢不尽心竭力!”
李浈这才笑道:“韦将军言重了,在这神策军中我与将军同级,自当一同为国效力!”
韦庄连道不敢,而后才讪讪退下。
此时一直跟在李浈身后的郑畋策马追了上来,笑道:“韦庄可是来向佑王表忠心的?”
李浈点了点头,道:“告诉千里与老骨,日后你们三个对此人还需小心些,演技着实不错!”
郑畋闻言不无得意地笑了笑,“我已告诉他们了!”
李浈看了郑畋一眼,道:“你既看出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你若是连他那点心思都看不出,就活不到今日了!”
李浈白了一眼郑畋,“目无尊卑,当心我将你赶回京城去!”
郑畋当即大笑,迫不及待道:“那便太好了,而且最好向陛下举荐我去吏部做事,日后升迁也能快些,再不济去门下省也可以,或是......”
不待郑畋说完,李浈幽幽说道:“我向陛下推荐你去内侍省做事如何?那里离陛下更近,升迁也更方便些!”
郑畋闻言一撇嘴,悻悻说道:“若不必挨那一刀,内侍省也不错!”
李浈白了一眼郑畋,正色说道:“莫要闲扯了,此番出征我总感觉有些太过仓促,你以为如何?”
郑畋也随即收起方才的不恭,点头应道:“何止是仓促,说是粗略也不为过!”
李浈看了郑畋一眼,郑畋随即说道:“依大唐开元礼,制遣大将出征虽不如天子亲征声势浩大,但也绝无可能短短两日便能结束的,,仅仅出师前礼仪便有类天礼、宜社礼、高庙礼、軷礼、命将礼,而诸礼之前仅斋戒一项便需七日,而后便是出师礼,其中更有劳遣、誓师、祭牙纛等礼仪,而当年隋文帝一次劳遣之礼便持续了两个月之久!”
对于这些,李浈显然知道的并不多,此番听郑畋一番讲述之后,心中越发觉得此番出征实在有违常理。
即便河东节度使王宰对朝廷阴奉阳违,但也绝不大可能会让论恐热在河东肆虐,毕竟河东之地是王宰所辖,自己的地头上出了事情,首先颜面无光的便是王宰。
李浈皱了皱眉头,问道:“依你看,陛下为何如此?”
郑畋笑道:“末将可不敢妄揣圣意!”
李浈又看了郑畋一眼,轻声说道:“既然如此,此番让你去做先锋如何?”
郑畋则摇了摇头道:“其实也很简单,其一,河西战事已刻不容缓,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沙洲张义潮、张淮深二人,或许他们已经开始有了初步动作,急需我大军援助接应!”
“其二呢?”李浈追问。
“自然是敲打王宰,但......”
“莫要吞吞吐吐,继续说下去!”李浈催促道。
郑畋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眉头微蹙了片刻之后方才说道:“自去年开始,突厥残部时常抢掠河东漕米、行商,而王宰显然戍卫不利,而此番灵武节度使何清朝竟放任论恐热袭扰夏州,这诸般因果结合起来,陛下的用意也不言而喻了!”
“台文所言不错,但依我看还有第三个原因!”李浈略带神秘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