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方云生没有起身的意思，送都不送。</p>
跟刚才去门口接苏清墨时的态度完全两样。</p>
杨尚华也离开了，顺手把门带上。</p>
“给脸不要脸！”</p>
方云生忽然把咖啡杯狠狠一摔！</p>
杯子“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p>
弹起的碎片划伤了方云生的脸颊，殷红的血液从狭长的伤口流出。</p>
“艹！”</p>
方云生用手一摸，顿时大怒！</p>
竟然流血了。</p>
“看什么看！”</p>
许莹莹立马缩回脑袋，战战兢兢地躲在饮水机后面，不跟方云生对视。</p>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方云生摔杯子了，但还是很害怕，甚至怕到发抖。</p>
许莹莹心里再次浮现离开的念头。</p>
工资高，活少，但精神压力太大了。</p>
.......</p>
秦然此时已经载着苏清墨离开世贸大厦。</p>
后视镜中，苏清墨靠在后座椅上闭目养神，轻轻揉搓太阳穴。</p>
“专心开车。”苏清墨忽然说道。</p>
秦然收回视线，漂亮是漂亮，就是太高冷了。</p>
“苏总，刚才那个预算，一根手指头是多少啊？”</p>
“一百万。”</p>
“啊？”</p>
苏清墨放下手，似笑非笑道，“觉得少了？”</p>
被看穿的秦然点点头，“有点。”</p>
“这种商业调查没你想的那么赚钱，但大客户给的报酬也不低。”</p>
“方总算大客户吗？”</p>
“勉强算半个吧。”</p>
“那我们这种企业并购尽职调查一般多久能完成？”</p>
“看客户需求，短则两个星期，长的三五个月都有可能。”</p>
“这么久？”</p>
“面上的东西好调查，我们对客户负责，查的都是面上看不到的东西。”</p>
“懂了，那调查师提成也不低吧。”</p>
苏清墨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p>
“你很缺钱？”</p>
秦然没打肿脸充胖子，“嗯”。</p>
“衣服就算我送你的，不用有心理负担。好好干，以后你想赚商业调查师也没问题，薪资不会少的。”</p>
“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着苏总。”秦然笑着道。</p>
苏清墨皱眉道，“不要学这些溜须拍马。”</p>
秦然挺直身体，“是。”</p>
“行了，别装了。你只要不犯原则性问题，我不会开除你的。”</p>
秦然脸色一喜，“那我还能继续兼职开锁？谢谢苏总。”</p>
“工作之余，我没有管你的权力。但我希望你能多花一些时间学习，不是端茶送水，而是关于公司核心业务的。”</p>
“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熟悉的。”</p>
苏清墨点点头，没再说话，望着车窗外，有些出神。</p>
“先去我家一趟，再回公司。”</p>
“啊？”</p>
“忘记路了？”</p>
“不是，记得的。”秦然看了眼苏清墨，右打方向盘开往御翠园。</p>
从苏清墨圣洁如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p>
秦然乖乖开车，让自己不要多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