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金看待事物总是带有小聪明。</p>
此刻的萧山山，只因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所以他的每一句话她都要听进去。</p>
李询逃走后，她曾责备自己，是否当初太过任性，不顾他的感受，不够像一个女人，不够像一个妻子，才导致他的离去。</p>
带着这样的想法，萧山山努力尝试改变自己，想成为一个温顺的小女人。</p>
其实她本无需改变，若非她是大辽郡主，李询反而很欣赏她那直率的性格。</p>
但现在，她越是这样做，反而让李询心中的愧疚更重了。</p>
"山……"</p>
他轻声唤她，想安慰她，但李询并不擅长安慰人。</p>
别看他与昭君相处多年，昭君也曾向他发脾气。</p>
不过那些多半是昭君故意为之，那时昭君是青楼女子，李询是官家子弟，昭君怎敢真的对李询生气。</p>
即便现在，昭君也不敢！</p>
至于福金，她只是一个淘气的小机灵鬼。</p>
（除了某些特定时刻！）</p>
李询从未真正哄过哪个女人，香君坚强，上官倔强。</p>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也无法真正哄好一个女人。</p>
看着眼前眼眶泛红，失去往日无忧无虑神采的萧山山，李询动了动嘴唇。</p>
"山山。"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下了某个决心。</p>
"对不起，我们，我们不能在一起。</p>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你无法摆脱郡主的身份，你也改变不了姓萧的事实，我亦如此。</p>
我们都无法舍弃现在的生活。</p>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p>
原本满怀期待，却等来了打击，萧山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p>
她摇晃着身体，几乎站不稳。</p>
李询连忙扶住她，却又强迫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p>
这使得萧山山内心更加痛苦。</p>
"我，我没事。"她再次微笑，擦去眼泪，从怀中取出一封信，</p>
"这是我姑姑让我交给你的。</p>
我，我累了，我先回去。"萧山山冲出门外，不知何时外面已大雪纷飞，整个东京城都被皑皑白雪覆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