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虞应霖的交易季惟并没有瞒着庄呈昀,过去他们俩总是习惯替对方着想而选择隐瞒种种,导致了后续更多的麻烦。
这回她希望他们俩能一起面对,他是孩子们的父亲,有知情权。
以庄呈昀的智商,岂能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棋道中有“势孤取和”的说法,若孤身处于对方的势力圈中,避免交战、保全自身是最好的办法,正所谓放攻敌必先安己,小麦的安排一点也没错。
小两口心宽,各自心中又都有盘算,压根也没为这事烦恼,继续该干嘛干嘛。
反倒是汪老先生听说曹曼贞已经回内地,又迟迟没有收到她的电话,因为担心,竟带着回去投资的名头亲自飞了趟首都。
汪家有私人飞机,安保严格、保密性高,再靠谱不过,季惟趁机把庄呈昀和俩孩子也一块儿打包送了回去,自己则留在香江跟郝老板签好合同,安排好房屋租赁公司的各项事宜才带着贺耀东和汪宝宝这两根小尾巴登上了返程的轮船。
出发前她从车行购置了两台大卡车和一辆小汽车,香江购车固然没有限制,但要想把它们弄回去可不是个简单的事,香江没有任何直达奉天的交通工具,二来普通的交通工具也装不下这仨庞然大物,除非他们雇人开回去,但里外里得数千公里呢,这个年代的路况又不好,到地方估计都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季惟可耽搁不起这时间。
好在汪家的发家史中就有海运的一半功劳,弄艘小货轮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不过短短一周,三辆车便停靠在了奉天码头。
傅家兄弟提前收到消息,早早的就安排了三个车技稳当的司机师傅帮忙把车开回清河县。
等进入县城后,一路上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把季惟坐了一夜长途车的瞌睡虫都给赶跑了,稀罕的摇下车窗看热闹!
“咋地了这是,今天过节吗?”
“哪能啊!”贺耀东欢喜的冲着窗外招手,“指定是来看个稀罕的,这锣鼓队和秧歌队可都是跟着咱们跑的,说不定是郭老头安排的,咱们县城可还没有过这么好的车呢!”
果不其然,车队才刚在厂门口停下,郭老头和顺子他们迎了上来,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条喜庆的红绸,中间还扎了朵鲜艳的大红花,好些职工都跟在后面看热闹,连徐柱子和棒槌都到了!
“新车新气象,咱们厂这回可是给全县所有的个体户做了个好榜样啊,以后咱们可得好好干,给厂里争光给咱清河县争光!”郭老头洋溢着满脸的笑容,招呼其他三人把红绸往车头上挂。
贺耀东和汪宝宝则麻利的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往下卸,大到穿的用的,小到吃的喝的,全是季惟特意从香江捎回来的礼物,其中还不乏给优秀员工准备的奖品,听着二人的介绍,工友们全都摩拳擦掌想回去好好表现。
要知道这可都是从香江捎回来的东西,有钱都买不到,稀罕着呢!
季惟趁机给三个司机做了介绍,“这是我专门从省城请回来教开车的,郭副厂长回头你从厂里安排个稳当的跟着学,老黑山那边就柱子和棒槌吧,顺子你们也得会,万一以后忙不过来也能搭把手。”
“成,我这就去安排。”郭老头忙热情的跟三人握手,“可辛苦三位师傅了,等会儿我让人领你们去招待所,吃的用的都按最高标准,有啥缺的尽管开口。”
一旁正忙着嘚瑟贺耀东赶紧蹿过来,“我也要学,我也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