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给詹闶磕了个头:“老爷
安排营生是抬举奴婢,是给奴婢前途。凡是詹家门里出去的东西,到哪不是人们抢着要,奴婢一定给姥爷把这两间铺子守稳了。只是奴婢去盯着买卖,老爷身边就少了人伺候……”
“扯淡!”詹闶和几个长随的仆人说话,总是会自在一些,偶尔还有粗口:“你这夯货,老爷我年纪轻轻,紧腿利脚的,什么时候没人伺候还不会动了?回头跟管家打个招呼,在下人里边挑几个细心些合用的,别给人家装烟筒子装出问题。下月开始给你涨一两银子,滚吧。”
詹顺谢过一声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詹闶把烟斗架起来让它自行熄灭,到外间洗漱一番,这才准备吃完饭。
今天的晚饭是在屋里吃的,就让绣月一个人来伺候。具体是为了啥,当事人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绣月也是很无奈,想逃避又不想逆了詹闶的意,只能硬起头皮听老爷的话。自家这个老爷呀,年轻英俊,有身份有地位,一身能耐更是不凡,啥啥的都好。就是某方面这性子,也太随意了点,根本就不分个场合、时候。
詹闶坐在椅子上背对饭桌,绣月就坐在他腿上,一筷子一筷子夹菜喂他吃,吃几口还得来个皮杯儿给口酒喝。
詹大老爷有美酒佳肴伺候依然不老实,断不断地还要吃点别的东西,后来干脆就把包装给去了。一餐三五个菜的晚饭,硬是吃到了戌时过半,等着收拾的下人们都要瞌睡过去了。
戌时六刻,饭后又被詹闶拉着腻歪了一阵子的绣月,终于能整好衣服逃回自己的住所。留在偏厅的詹闶却想起,两个人倒是都吃饱了,却偏偏把要谈的正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再让人去叫绣月,那大妞儿肯定不回来了。算了,明天吧,今天就是今天了,洗个澡上内院继续找乐子去。
于是,转天下午从道观回了家,詹闶又把绣月喊到书房。虽然还是抱着坐,但手脚就老实多了,今天是说正经事。
之前通过了培训但仍处于待业状态的丫鬟,色目人还有三十五个,鞑子还有十三个,这些都得在搬入新宅子之前安顿了。
其中有二十个色目丫鬟和六个鞑子
丫鬟,是詹闶特别要求训练并留下来的。每个都是汉语几乎达到流利,还特别有眼力见儿,颜值也属于上流的。专门为了满足詹闶这颜狗的癖好,身边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的都得有养眼功效才行。
另外姬妾们身边的大丫鬟也得定下来,还要再选一个贴身丫鬟凑齐四人;新宅子里各类事务都需要人手,缺口多达四十几人,这些都得找牙行帮着操持。
最后就是已经有岗位的人事变动了,从农场、牧场、暖棚抽调出来的十个色目人,分别被委以冶铁厂、马场、鹿场、纺织机械制造等各方面的管事,詹顺去负责两间铺面。老朱给的四个女仆先从贴身丫鬟做起,四个男仆分别打发到农庄管事、车马管事、门子等位置上,算是满足了老朱的终极需求。
珍儿和珠儿两个丫头,珠儿已经负责了织坊的管理,珍儿则是提升为詹闶的大丫鬟,还得到了一部分经费管理的权利。绣月提升最高,搬到新宅子后她将出任内院管家的职位,同时也是詹家的掌事嬷嬷,话说权力比姨娘们还大。
商量完正事,绣月就要告退去忙了,却猛不防又被詹闶拦腰拽住扛起来,扔在卧榻上好一番折腾。
珠儿正好从织坊赶回来向詹闶报告喜讯,就听到了两人在书房里各种腻人的声音,心底不自觉地就难过起来。
推门进去不合适,就这么听着又难受,索性连喜讯也不说了,直接回自己的织坊去。老爷这么坏,好消息才不要告诉他。
珠儿是从被安排管理织坊就开始不高兴了,别人不管怎么说都还在詹家内部,她却要整天守在织坊里,连老爷的面都见不到几次。
走到半路,又想起老爷曾给过的承诺,而且自己现在也是帮老爷挣银子,有什么好烦恼的呢?自己迟早是老爷的人,不能和生老爷的气,还是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