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养蚕的业务,或许可以交给几个姬妾打理。也不用她们怎么抛头露面的劳累,大致上抓一抓就行,权当给她们找点事做,顺便锻炼基础吧,反正有自己在背后盯着呢。
另外就是大杀招了,江浙地区的丝绸商可没有这个先天条件。哪怕是再过两年,也没谁敢确信阿棣能上位登基,这就是独家冷灶啊。
有四五年的筹备发展期,再加上和阿棣的私人关系,以及靖难中的功劳。等阿棣当上大老板后,怎么也能弄个皇家特供的名号,到时候还怕竞争吗?
实在不行老子就发发狠,直接把徐王妃拉来搞个合作伙伴。呵呵,皇后娘娘参与投资的产业,别说皇室内部了,全国的达官贵人、豪商大富哪个敢不给面子。
想到这里,就自觉好笑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想想就算了,真实情况坏不到那个程度的。而且让皇家参
与到这种项目中,本身就是不合适的。
在这件事中,眼下最当紧的,应该是增强一下安防级别。尤其是夜里的安全工作,必须要提升起来。
人已经是被挖走了,只要对方能找到不错的工匠,复制一台织机的难度并不大。可当他们发现弹簧是个大问题,狗急跳墙就会成为选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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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闶想的没错,他担心的事情,确实成为了十大布商代表面对的大难题。织机很简单,花上几天的时间就能复制个差不多,但是机器搞出来却不能用。
那些被挖走的织坊女工们,已经知道了自己被除名的消息,连带着还成了保人和亲戚们眼中的罪人。
因为她们的背叛,让人家失去了进入詹家织坊的资格。眼看着詹家织坊又在扩大招工,自己却因为被牵连而无法参与,那可是一年最少十两银子的收入啊,谁能不恨。
反过来作为背叛者,最能让自己内心安稳的行为,不外乎就是更强烈的背叛了。所以有时候一个叛徒的破坏力,远远超过几百个敌人,而且背叛者对收买者更加忠心。
仿制出来的机器没法用,十大布商的人都正在发愁的时候,一位被挖过来的前詹家织坊女工主动说话了:“奴家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决问题,就是不知妥当不妥当!”
几个围成一圈正在发愁的布商代表闻言均是精神一振,来自济宁的陈景旭最先开口:“有何计策,你且说来听听。”
他还真就是这个小同盟中最着急的,孔家在济宁的织坊规模并不算很大,经常还得从民间收布才行。
而且他们是离北平最近的,一旦詹闶放开对外供货,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本来就是勉强才能跟江南布商联合,到时候天晓得那些家伙会不会趁机出手,先把孔家的布庄坑了。
出头的女工同样也是着急,她巴不得詹家织坊明天就被打到,那才能证明她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忙细着声音道:“詹家的人叫那东西‘弹簧’,每次都是定时定量统一更换的,而且必须两个技术工和织坊管事一起在场,看得很紧,据说是专门为织机特制的。奴家觉
得,我们可以再拉拢几个织工,让她们下工前偷偷拆下自己机器上的弹簧,我们就有可比照的样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