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得一二,只是此间许多端倪已可探寻,自西行而始,这正山道人行事便颇多奇诡之处,不说正瑜道子舍了运星,教他炼成了气运灵宝,这都是后话。
单说西行路上,此人竟能寻得太华一宗古时福地洞完这一番,少年又一抬手,将火鸦神壶祭出,随即便见玉壶之中焰光大盛,凝成火鸦神相。
灼灼眼光几乎将四方来也奇?许是因着师侄身处劫运之中?冥冥得了指引,接连寻到旧址,数度炼化香火之力,却也让我察觉到了道最后?饶是已经过去片刻,柳元正仍旧是一幅心有余悸的表情。
少年身旁?诸位道子并未一时间答话,宗广道子仍旧祭出金章篆书?复将先前留给柳元正的那一页重新炼入宝器之中,而如宗安道子等人?却都饶有兴趣的望着那火鸦神壶?端详着火鸦神相。
少顷?便见宗安道子点了点头。
“此事果如元易所言,说来到底是运势缘故,吾等手中诸般宝器,都是往日里自行炼制,少有以妖修残魂炼入宝器中做器灵的,故而便失了此间先机,唯有元易这里,玉壶之中养了一道火鸦神相。
你在危机之间,炼化逃禅香火之力温养玉壶,此事无可厚非,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事,若非如此,恐怕也难瞧见这三阳龙华锁法。”
听见宗安道子这般说,柳元正遂也了然的轻轻颔首,便收起火鸦神壶来,走到昏睡的柳元邱身侧,探看着堂兄伤势,又轻声询问了身旁朱子同几句,最后面露愁色。
瞧见少年表情上的变化,诸道子神情更是温和许多。
不多时,便见宗安道子又缓步走到了柳元正身旁。
“师侄,此间诸事,你也好,元成也罢,诸般因果,已经将大半劫运关乎到了你的身上,此行后续,你可有甚么想法?”
听闻宗安道子这般言语,柳元正却缓缓摇头。
“说来愧疚,不怕师伯知晓,先前杀劫临身,此时仍教师侄心神动荡,难以多想些甚么,如今祸事已生
,可又不知彼辈有甚么目的,谈何去想后续。”
听闻柳元正这般说,宗安道子却只是摇了摇头。
“此话却落得下乘,元易,你修道也是先从练拳过来的,岂不闻任他千般来,我只一拳去的口诀?此间依我看,亦是如此,彼辈目的何在,此时想不明白,不意味这之后也想不明白。
既然你炼香火之力,引动了此间杀劫,甚至彼辈端倪马脚也在这香火之力上,既如此,何如继续炼化下去呢?要知逃禅三宗,泰半气运,都牵连着香火之力,只是你还未察觉罢了。”
说话间,宗安道子忽的抬起手来,捏着一点灵光,要往柳元正顶上三尺处遥遥点去。
瞧见道子动作,不说柳元正,便是此间诸修都齐齐望来。
少年一动不动,任由宗安道子这一指点下。
顷刻间,但见柳元正顶上庆云显化。
较之先前,此时间柳元正的气运庆云更是浑厚,柳元正更是手捏法印,将渡生山河图祭起,镇在庆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