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回忆了一下。</p>
【宿主大人，孟羽就是上次在灵隐镇那个跟妆的化妆师，还怂恿你们下载乐子APP，参加夜爬龙隐山活动。】</p>
姜鱼努力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那个女人的长相。</p>
很奇怪，姜鱼的记忆力极好。</p>
但凡是说过话，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能记住。</p>
当时，孟羽还跟她讲了龙隐山的传说，甚至提到了镇神钉。</p>
这些细节，她都记得，唯独孟羽的长相模模糊糊，像是戴了一张变化莫测的面具，没有任何辨识度。</p>
这种情况，她只在昆仑修仙的时候遇到过。</p>
傀儡人。</p>
外表如同是变色龙，能适应各种环境，隐身于人群，化作任何普通人的模样。</p>
只要灵力修为在操控傀儡人的术士之上，就能识破傀儡人的纸骨。</p>
“孟羽她怎么了？”</p>
姜鱼好奇地望向林小妹。</p>
果然，林小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她死了。前几天在一次徒步穿越龙隐山的活动中，说是下大雨的时候，遭遇了泥石流，一整车参加活动的人都没了，连尸首都找不到。太吓人了。幸亏你让我删了那个APP，不然现在小命都丢了。”</p>
死了？</p>
傀儡人不会死，除非操控傀儡人的术士死掉，傀儡人可以无限重生，幻化成任何模样。</p>
许楠不禁感叹，“当时还有好多年轻人参加吧？所以，户外探险还是得慎重。”</p>
“确实得慎重。你们还记得几年前发生的悲剧吧？大学生自发组织去徒步穿越，因为没有经验，在下游的河滩上扎营，结果晚上突发暴雨，洪水倾泻而下，十多个帐篷全部被冲走淹没。睡在帐篷里的人，根本没法自救。二十多条人命呀，死者的家属要求组织者赔偿。但是组织方却说，这是网友自愿参加的活动，生死有命，概不负责。”</p>
林小妹撇撇嘴，继续八卦道：“现在乐子APP上的一些活动为了吸引流量，故意往惊险刺激这方面设计，不过细思极恐，安全隐患还蛮严重。”</p>
“这些事故为什么没有上热搜呢？”</p>
姜鱼疑惑，闹出那么多的人命，应该是非常严重的大事件了，为什么网络上没有掀起风浪？</p>
许楠见多了这种为了利益，花钱降新闻热度，甚至用更大的热搜来进行掩盖的手段。</p>
她替姜鱼解惑，“网络没有记忆，只有无脑跟风。如果某个事件对资本造成了威胁，或是利益损害，那么在背后操纵的黑手，就会想办法转移大众的视线。能看清楚真相的，永远只有极少一部分人。”</p>
“对对对。”</p>
林小妹连连点头，“当时要不是鱼鱼劝我，我肯定就会随大流，签下那个意外赔偿协议书。”</p>
姜鱼紧绷着嘴角，有些话不能细说，可心里跟明镜似的。</p>
“天上不会掉馅饼”，就像是那些骗局，为什么当局者迷？</p>
就是一个字：贪。</p>
对物质需求的过分执着，一旦陷进去了，就是深渊。</p>
下午，许楠带着团队，紧跟着姜鱼，全程记录，再把有意思的素材，剪辑编辑成短视频。</p>
无剧本的风险，在于会产生很多的废弃素材。</p>
不过，傅沉舟之前就跟许楠表明了，他只需要看到姜鱼的真实生活。</p>
许楠质疑过，所谓的营运团队，会不会只是霸总钱多得没地方花，让他们陪着他的未婚妻玩儿。</p>
有钱人的游戏而已。</p>
渐渐地，跟姜鱼的接触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