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得姜鱼道心不稳,想动手打人。</p>
她忍了忍,“特意让朱颜演了那么一出戏,不就是想试探我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p>
话语一落地,守在门口偷听的朱颜,立马开口解释,“主意是司耀出的,你要怪就怪他。不过,鱼鱼刚才那样对我,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p>
这话,让站在朱颜旁边的孟羽,听得打了一个冷颤。</p>
她抬眸看向朱颜,用眼神提醒:过了,演过了。</p>
朱颜选择无视,连忙作势抹了抹眼角,“鱼鱼,我们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怎么能让我们伤心呢?”</p>
姜鱼回头,瞪了她一眼。</p>
没说话,却警告意味十足。</p>
朱颜咽了咽口水,“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你们聊。”</p>
姜鱼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p>
味道清甜,唇齿留香。</p>
是她喜欢的味道。</p>
“让他出来吧,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p>
她将茶杯轻轻放回到茶台上,动作慢条斯理,又透着一股子洒脱。</p>
“你到底恢复了多少?”</p>
司耀忍不住好奇,这一回见到的她,与上次碰面,完全是不同的状态。</p>
应该说,气势上更甚一筹。</p>
比起上一世,此时的姜鱼更让人看不透了。</p>
司耀起身走到门口,拉着朱颜离开,孟羽自然也跟着走了。</p>
茶室里,很安静。</p>
姜鱼静坐着,耐心十足地喝着茶,等着帘子后面的人主动走出来。</p>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桃木香气。</p>
味道,非常淡。</p>
如果不是姜鱼熟悉这个味道,几乎也察觉不到。</p>
最后,一身淡金色袈裟的北玄,神色清冷地坐在了姜鱼的对面。</p>
在姜鱼面前,他拼命压下情绪的动荡,只不过,眉间若隐若现的红痣出卖了他。</p>
姜鱼的视线扫过他眉间的那颗红痣,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你还是没变。”</p>
他低垂着眼眸,不接话。</p>
“当众连空间瞬移术都用上了,你们就不怕影响这个世界?”</p>
姜鱼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p>
“只是小范围,也消除了他们的记忆,不会有影响。”</p>
北玄拎起茶壶,给她续上茶。</p>
“这个世界没有影响,那你呢?”</p>
姜鱼的问话,让北玄握着茶壶的手顿了一下。</p>
他的嗓音清冽低沉,听上去如同山涧的泉水,“我也没事。”</p>
“朱颜不是说你都吐血了吗?”</p>
姜鱼连续逼问,让北玄表面上维持的清冷,出现了一丝动荡。</p>
“吐血,是因为心魔难消。”</p>
他没打算隐瞒,而且这事儿也瞒不住。</p>
姜鱼这么问,自然是心里已经有所猜测。</p>
北玄心里慌乱,被她毫无遮掩的目光,更是看得越发不自在,甚至连耳根都红透了。</p>
她单手托着下颌,望着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把衣服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