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草棚内，老祖母见药姑认得书中的文字，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她再次纳头叩拜，久久方止。</p>
接着，老祖母便和妘丙交流起来，二人哇哇一阵，不知说着什么。</p>
过一阵，屋外走进两名少女，抬着一个四方的桌子。</p>
那桌子十分简陋，连接处用绳子绑住，四面突起，中心处掏空，用石器打磨得平整。</p>
两名少女将桌子放到三人中间，随后便拿出一个圆形皮袋，往桌子的中间倾倒沙子。</p>
等到沙子被两名少女铺平，一个沙盘便出现在三人的面前。</p>
药姑恍然大悟，十分惊叹这些蛮人的智慧。</p>
沙盘被布置好后，老祖母便拿出一根木棍，开始在沙盘上勾画起来。</p>
一个醒目的天字出现在沙盘上，老祖看向药姑，做询问状。</p>
“天。”药姑读道。</p>
“天。”屋中，四人齐声跟读，不过眼中满是疑惑。</p>
药姑见状，立刻将中庸打开，翻到未画完的一页，指着最上方道：“天。”</p>
屋中四人恍然大悟，满脸的笑容，口中连连道：“天，天……”</p>
老祖母念一阵，便将沙盘抹平，随后在沙盘上写一个命字，再次满面好奇地看着药姑。</p>
“命。”药姑念道。</p>
“命。”屋中四人再次跟着咏读。</p>
不过这一回，药姑却眉头皱起，这个命字，她实在不知如何向几人解释。</p>
她沉思片刻，拿起木棍将沙盘抹平，先写一个地，开始向众人解释。</p>
老祖母和两名少女极其好学，直到入夜时分都孜孜不倦，唯独妘丙到后面耐不住性子，开始跑神。</p>
是夜，二人被留在部族中。</p>
老祖母不但奉上丰富的美食，更是将圆形棚屋让给二人，自己另找地方。</p>
二人这一住，便是半个多月，在双方不断地交流和学习下，药姑已基本掌握沟通的语言，不再需要用手比划。</p>
这一日午后，几人学完一些文字，老祖母再次拿出中庸问道：“尊贵的巫，请问子是谁？”</p>
“子就是孔子，他是儒教的开创者，被尊为至圣先师……”药姑捡一些重要的内容，说与老祖母听。</p>
老祖母很是高兴，道：“他是儒圣，那您就是巫圣，若非上天将您送来，我们将永远生活在愚昧中。”</p>
药姑一阵心虚，想说自己只是个不入流的修士，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当下话锋一转，问道：“以往没有像我这样的人来过吗？”</p>
“我们三个部族，世代居住在这片土地上，按照先辈的记事，从来没有发生过。”</p>
“三个部族，我只见过两个，另外一个在何处？”药姑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