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钟后，战司晏出现在了人民医院的门诊楼停车场。</p>
熄火，开车门。</p>
他一边神色淡然的下车，一边拿出手机给蒋百川打电话欲问他们的具体位置，突然，眼神一动，看见斜前方两排的停车位里，一男一女簇拥着走了出来。</p>
男的一身黑衣，背影高大挺拔，女的一件黑色宽松的大棉服，戴着帽子，裹着条厚厚的围巾。</p>
明明刚入冬的天气，白天还有十五六度的气温，她却打扮得跟要去滑雪了似的。</p>
二人不管身高还是体型都非常相配，站在一起，光看背影都非常养眼。</p>
但战司晏却不是被他们的背影吸引的，虽然没看见脸，但他觉得男人的体型很眼熟，像顾粤琛。</p>
而他身边的女人……</p>
“楚曦？”</p>
战司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不管是走路姿态还是身高体型，那分明就是楚曦！</p>
她没死？</p>
不但没死，还跟顾粤琛搞在了一起？</p>
惊喜伴随着愤怒顷刻间冲上了他的脑门，眼看两人要拐弯，战司晏快走两步要追上去——</p>
“老战！”</p>
蒋百川却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冒了出来，拉住了他的手臂。</p>
“你怎么这么慢？急死我了！”</p>
“孟莞喝得太多，整个人都疯了！医生要给她检查，说什么不让碰——走走走，快点，再耽误下去要出人命了！”</p>
说着，他要拉战司晏走，可战司晏一句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侧着头，努力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p>
“还愣着干什么？我在这！孟莞在那边！你看什么呢？”</p>
“走走走，真不跟你开玩笑，再耽误下去……”</p>
短短被他耽误两秒的功夫，顾粤琛和楚曦就拐过弯不见了，战司晏甩开蒋百川的手要去追。</p>
“放开我。我看见楚曦了。”</p>
眼看他要往反方向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急如焚的蒋百川急忙一把抱住了他。</p>
“你们俩有情绪别往我头上撒行不行？我的活爹们！我招谁惹谁了？你看见什么了你看见……你说什么？你看见谁了？”</p>
他牛皮糖一样黏在自己身上，嘴巴还不停地咕咕叨叨，战司晏实在心烦，冷着脸一下将他扯开。</p>
“楚曦！她跟顾粤琛往那个方向去了。”</p>
“孟莞那边你看着办，我……”</p>
话没说完，蒋百川“嗖”一下冲到面前，将手放到了他额头上。</p>
“你发烧了？”</p>
“没有啊。摸着不烫。”</p>
他又忽然低头，将鼻子凑到他嘴边使劲嗅了嗅。</p>
“那是喝酒了？”</p>
“也没有啊。”</p>
一个大男人对他做这么暧昧的举动，恶心地战司晏狠狠推开了他的脸。</p>
“你有病是不是蒋百川？”</p>
蒋百川觉得他才有病呢。</p>
虽然具体不知道他跟那个叫楚曦的，孟莞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战妈的死是楚曦所为，而且事后楚曦已经畏罪自杀了。</p>
都他妈过去一个月了，战司晏说在这看见了她，不是见鬼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