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和部队走后,二娇带着儿子还没离开老鸦山,还有老人和妇女儿童留守在山上。夏老爷和太太带着小少爷夏金也没离开。夏老爷叫管家把二娇和几个能干的妇女一起叫到家里来,商量着老鸦山今后的打算。首先夏老爷提议让二娇当妇救会长,众人都表示同意,又在山上开起了妇女儿童识字班,老师就是夏老爷。原来党组织鉴于夏老爷对八路军所作的贡献和深明大义,已在部队开拔前悄悄让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让村里的几个年龄大的老猎户当起了教练,教妇女们怎么打枪,怎么下野猪套,怎么打土炮,二娇带着妇女们认真地学习操练着,她们在扛男人们的那半边天。儿子平时就由夏太太带着,夏太太一辈子孩子少,也很喜欢这个小孙子。昔日让人服侍的太太现在也变得善解人意起来,这也是国仇家恨能改变人。老鸦山,全民皆兵,老人妇女儿童全投身在保卫老鸦山的抗日斗争中。
再说松田养好伤后成了独眼龙,那要想消灭夏老爷和老鸦山八路的怒火攻心,可上方嫌弃他的无能,也没有兵援。松田只得在镇子里拉了些青壮年,成立了一个皇协军镇卫队。他听说老鸦山的八路开走了,气得心里直痒痒,但转念一想,夏老爷那老东西肯定还在山上,捉住他也可解我心头之恨。
六月的一个清晨,放哨的儿童飞奔来报,夏老爷,鬼子来了!夏老爷马上叫二娇召集了妇女民兵带着枪支,埋伏在岩边准备迎敌。松田带着鬼子和皇协军一并三十多人已爬上了岩边的山坡,山田以为山上再没有了队伍,今天一定可以活捉夏老爷。
正在想入非非之际,只听几声枪响,几个鬼子倒了下去,松田忙叫土兵退入林中,不料又有人中了二娇带妇女们下的野猪套,顿时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松田气急败坏地叫着:“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命令士兵向岩上射击。顿时机关枪的子弹如雨点向山岩扫来,有几个妇女民兵倒在了血泊中。二娇端起枪瞄准有一个鬼子应声倒下,二娇吁了口气,说到:“我终于打死了一个鬼子!”夏老爷命令老猎人们瞄准敌人狠狠打,复仇的子弹射进鬼子的头颅,又有几个鬼子倒下,松田躲在树后大声向皇协军喊到:“八格,射击!”皇协军本是镇子里的人,这老鸦山上有不少还是他们的亲戚呢,他们只是敷衍了事的朝天开着枪。
松田转念一想,是不是老鸦山的八路给他下的套,故意说走了,把他引来好消灭他。他命令停止攻击,抬着鬼子的九具尸体逃了回去。
夏老爷,二娇和战犮们站在岩边,望着逃窜的敌人,露岀胜利的微笑。晚霞映红了老鸦山,仿佛它能烧岀黎明的曙光。
花开花落,转眼又是一年过去,松田自上次偷袭老鸦山失败后,带着他的部下被调离了楠林镇,楠林镇也由此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二娇的二儿子吴世平已一岁多了,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很招人喜爱。二娇平时要负责妇救会的工作,组织妇女给前方的八路军战士们制衣做鞋,送军粮。平日都是夏太太带着,只是晚上自己带着睡。已是春天,桃花为葱绿的老鸦山增添了一份艳丽,满山飘逸醉人的芳香。
夜静静的,只有春蝉在不断的鸣叫。儿子已在二娇怀里睡熟,月光透进窗来,照着辗转难眠l的二娇,她在想阿正去部队一年多了,也未接到过他的信,也不知现在在哪里?如果现在回来,儿子该会喊爸爸了。慢慢睡意袭来,进入了梦乡……
梦有些朦胧,阵地上,阿正和一个老战士正挑着饭担在炮火纷飞中飞跑,听见阿正呼喊着战友们快来吃饭,吃饱了有力气打仗!正在此时一颗炮弹飞来,阿正下意识地用身子掩护住那个老战士,炮声响过之后,阿正背部受了伤,鲜血如泉地涌了岀来,那老战士抱住阿正,大声呼叫:“卫生员,快来包扎!”二娇猛地一惊醒来,眼角挂着泪,她很想念阿正,更耽心他的安危。
夏老爷入党后,工作一直很努力,老鸦山虽然也可种些粮食,但必竞地少,于是夏老爷跟二娇交代了一下山上的工作就带着管家下了山,回到了楠林镇,雇了一些劳力,带着把他的几百亩田地种上粮食瓜菜,他现在种粮是为了支援前方流血流汗的将士。
再说,松田走后,那皇协军的镇卫队的建制还在,那队长叫夏世钧,按辈份还是夏老爷的远房侄儿呢。这是松田为了显示他们还要回来留在楠林镇的人员。镇卫队也知道夏老爷下山后的所作所为,只是装着没看见,因为是乡里乡亲,他们本是被拉的丁,怎会真心为你日本鬼子去卖命。
秋收后,夏老爷让二娇带着妇救会的战士的把一车车的粮食,军鞋,军衣送往了前线的抗日武装。
阳光洒在二娇和这群意气风发的女战士们身上,她们在为抗日不畏千辛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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