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为什么?”沈建军明知故问。</p>
他了解妻子,也了解女儿。</p>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她有个好的学习环境!”</p>
何冬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板着脸。</p>
“言言怕是不会同意。”沈建军小心地道。</p>
对女儿的事,他知道的还多一些。</p>
绝对是被猪拱了。</p>
站在父亲的角度,他心里确实一时接受不了。</p>
可要是站在女儿的角度,再过两个月就十九岁了呀!!</p>
谈个朋友不是很正常吗?</p>
要是换在书记的角度,那更要鼓励年轻人对生活和爱情的向往。</p>
尽管很难接受女儿被夺走的事实。</p>
但两人的关系没有突破底线,</p>
让他觉得女儿被尊重,又安心了不少。</p>
当年,他就是提前下嘴,拿下了何冬琴。</p>
做贼的防贼。</p>
反正就特纠结。</p>
“由不得她不同意!我是她妈妈!”</p>
何冬琴拍了下沙发扶手。</p>
“唉,别着急,那不是没事嘛,就交交朋友,说说话,不影响。”沈建军违心地劝道。</p>
“万一孤男寡女的,会只说说话?你信吗?你有脸吗?”</p>
何冬琴白了丈夫一眼,接着又说道:</p>
“现在正是重要阶段,恋爱会严重分心,过了这个阶段,以后不大把时间谈吗?</p>
我想给她转去京城人大,那里有我的老同学,优秀的年轻人也非常多。”</p>
“江大也挺好的,要不就先缓缓,免得她紧张。”</p>
沈建军斟酌着言辞,他可不敢说“逼迫”这种字眼。</p>
妻子以前是个典型的文艺女青年。</p>
也不知为什么,慢慢就这样了。</p>
“这有什么紧张的!京城多好,还能时常去看看她外公。”何冬琴不以为然。</p>
沈建军一时不好怎么接话,</p>
偷瞄了下妻子的神色,起身去打了一盆热水。</p>
放在妻子脚下,“来,泡个脚,早点睡。”</p>
“没心情泡!”</p>
“泡一下。”</p>
“不泡!”</p>
十几分钟后。</p>
“行了,走吧,睡觉去。”</p>
“才八点睡什么觉!”</p>
“睡觉!明天再说吧!”</p>
陵县的晚上八点算是很晚了。</p>
江大校园的八点正热闹。</p>
本来陈升想去教室那边接小丫头。</p>
但她坚持要回寝室一下。</p>
也只好由着她了。</p>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三十分钟。</p>
小丫头下楼了。</p>
还是那身米白色大衣,配牛仔裤。</p>
里面是黑色的高领羊绒衫。</p>
胸前哪怕被压了一号,也极为惊人。</p>
她右手将大衣合拢掩着。</p>
脸上带着让陈升等久了的愧疚。</p>
和一丝不安。</p>
陈升当然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不安。</p>
走过去拉起她的左手,热乎乎的。</p>
能嗅到洗发水香味。</p>
陈升摸了摸她披散在肩膀的黑发。</p>
半干。</p>
估计是临时洗了头,然后怕他等急。</p>
就潦草吹了下。</p>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要吹干,听说头发不吹干容易头痛,我会等你的。”</p>
“好。”安秋月低低应道。</p>
她望着陈升,一双黑亮的眼眸里尽是欢喜。</p>
那天的不开心和纠结,一下不知道去了哪。</p>
“我们去走走。”陈升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p>
然后拉起她就走。</p>
“好。”</p>
两人手指很自然地交叉在一起。</p>
安秋月握得很紧,生怕旁边的人消失不见。</p>
陈升也握了握,给了一个反馈。</p>
带着小丫头随便选了个方向走去。</p>
专挑人少的地方。</p>
“那天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p>
趁走到树冠下的阴影处。</p>
陈升往小丫头粉脸啵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