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没有。”</p>
丁壹语速极快地逼问：“你们就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p>
“自然没有，”老板从始至终都情绪稳定，有问必答，“动物小镇民风淳朴，大家都是好人。”</p>
......</p>
从帽子店出来，丁壹的表情凝重：“你发现了吗？”</p>
“嗯，”秦愿说：“有问必答。”</p>
“而且他们对某些冒犯的问题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好像只是为了回答而回答。</p>
热情，善谈，有问必答，气氛融洽热闹，像极一个过于完美的旅游小镇。</p>
这么一来，真话里藏着的假话就很难分辨了。</p>
而且他们什么都说，信息量变得很大，真正重要的信息混杂在里面光是处理提取就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p>
更别说他们还会主动搭话。</p>
“美丽的小姐，要试一下吗，祖传秘制果酱来自我丈夫太奶奶的秘方。”</p>
“来试一下吧，清凉爽口的啤酒！”</p>
凡是售卖食品的小摊或商店都在做试吃活动，只要从他们面前走过，都会被了热情推销。</p>
只要多问几家就会发现，所有的食物都是动物小镇自产自销，所有动物制品都来自远方，一个不能说的地方。</p>
丁壹留意到摊贩们虽然都会热情地招呼每一个路过的客人，但他们对许愿者的热情要细微地高于当地人。</p>
在给出试吃试饮时，最先递过去的肯定都是许愿者，对方不接也没关系，他们会不动声色地转手把东西递给旁边的当地人。</p>
这个副本的许愿者人数很多，路上经常能看见明显区别于当地人的许愿者。服装和模样的差异化也方便了许愿者之间的互相观察。</p>
有些许愿者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也有些许愿者已经被热情的商贩迷惑，彻底沉浸在狂热的氛围里，不管什么都照单全收。</p>
有一对情侣的手腕上还出现了凯瑟琳口中非常珍贵的手环。</p>
逛了整整一天，丁壹和秦愿勉强逛完了半个小镇，回去的路上，原本热闹非凡的市集也在渐渐散开。</p>
到了珍妮酒馆，吧台后的珍妮在擦着杯子，店内的空桌上都坐满了正在吃饭的许愿者。</p>
“欢迎回来，”珍妮对落坐在吧台的两位露出热情的笑容，“今天有什么收获吗？”</p>
因为她这几句话，原本已经累得眼冒金星的丁壹打了个激灵瞬间精神起来。</p>
“很热闹，挺好玩的。”</p>
珍妮应和着点了点头，又问他们都去了哪儿，有没有吃哪一家的特色食物。</p>
她的神情语气问题都实在过于自然，自然到稍不留神就会让丁壹忘记她的真实身份。</p>
这让她本就因高温、长时间行走、不断接收信息而疲倦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p>
沉默了一天，只顾着观察丁壹的秦愿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张不开的嘴终于在此刻张开了，拿着酒杯的手晃了晃，伸出食指指向墙壁的犀牛头：“那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p>
珍妮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噢，你说这些漂亮的头颅。”</p>
抿了一口冰水的丁壹因她的话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头。</p>
“都是从外地订购的。”</p>
“能说准确的地方吗？”</p>
珍妮神秘一笑：“不能，这是个秘密。”</p>
秦愿又问：“镇上所有房子的都会装饰这些标本吗？”</p>
“当然，”珍妮满眼痴迷地看着墙上的盘羊，“多漂亮啊。难道世上还有比它们更完美的装饰吗？”</p>
“我们小镇最喜欢动物了，用喜欢的动物装饰我们温馨的房子。在这世上已经找不到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