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壹看了一眼碗里的猫粮，又问：“你经常来喂猫？”</p>
“还行吧。”</p>
“你知道余聪聪吗，你们级的，听说他也经常喂猫。”</p>
“他？得了吧。”小胖子厌恶地皱起脸：“他就是个虐猫的死变态。”</p>
“这碗就是他放在这里，用来诱猫的。”</p>
说到这个，小胖子的表情一变：“要不是我爸不同意，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p>
丁壹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你做了什么。”</p>
“没什么，”小胖子摇了摇头，脸上的愤怒也跟着消散，“不过就是让他吃了两天的猫粮，吐了继续塞，塞了继续吐。”</p>
丁壹疑惑：“两天？”</p>
“他喜欢去没有大人在的同学家里。”</p>
丁壹又想起粮油店老板娘的话：“应该不是怕那个同学寂寞，专门过去陪他吧。”</p>
“当然不是，”小胖子扔掉手里的雪糕棒，语气冷漠，“那些都不过是余聪聪挑中的玩具。在学校就一直被欺负，周六日光明正大地去玩具的家里，还能有更多的乐子。”</p>
“乐子？”邹何新已经跟不上小胖子说的话了。</p>
小胖子仰着头看着丁壹：“余杭也经常跟着一起去。”</p>
“不过我去的那次余杭不在，我到的时候余聪聪正骑着被他们挑中的玩具满屋子爬。”</p>
“什么东西？”邹何新听懂了，但无法理解。</p>
丁壹直视着小胖子的眼睛，扬了扬下巴，脸上没有多少变化：“就你自己一个人去的？”</p>
“怎么会，我爸给我找了好几个保镖。”</p>
“他不告状？”</p>
“告状？”小胖子歪着头：“他没这个胆子。”</p>
“那在余聪聪失踪之前，你们还有什么交集吗？”</p>
“交集？那次之后没多久他就失踪了。”</p>
“失踪前有什么异样吗？”</p>
“不知道，没留意。”小胖子绕过丁壹走到碗边，把猫粮续满。</p>
邹何新理了理头绪，发现了一个盲点：“难不成他爸干的！余聪聪怀恨在心，然后想对他做点什么，然后....诶，你们听我说啊。”</p>
丁壹看着小胖子的动作，突然问：“你既然讨厌余聪聪，干嘛还留着这些碗。”</p>
“这碗又没啥问题，干嘛扔掉？该省省该花花，钱又不是大风刮来了，买碗的钱用来买吃的不好吗。”</p>
...好有道理。</p>
等一下，这些新的略大的碗是余聪聪放的，那那些小的有印花的碗——</p>
“那些印花碗你知道是谁放的吗？”</p>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余聪聪放的。”小胖子撑着膝盖起身，慢悠悠走向下一个投喂点，正好那里放着的就是印花小碗。</p>
小碗看上去有点脏，丁壹举起手里的小碗，碗底有字，但太脏看不清楚。</p>
小胖扯开袋子示意丁壹把碗里剩的猫粮都倒进去，又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p>
沾水擦干净碗底后，两行用彩色水笔写下的——</p>
五年二班，惠图南。</p>
“惠图南？”小胖凑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名字认真想了想：“没听说过。”</p>
“等一下，”丁壹捏着碗的手微微收紧，“我见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