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的这具身体，我这具意识觉醒后的身体还必须要你们找到爱莲娜做的玩偶后，我才能重新使用。”</p>
“在此之前，我还必须每晚都要忍受尤利西斯的折磨！”</p>
丁壹看着玛利亚不断打砸着手边的一切，漂亮的脸上尽是扭曲的悲愤。</p>
“这里就是地狱！”</p>
“我活在这里的每分每秒都是地狱！”</p>
“逃不了，毁不掉。”</p>
玛利亚突然泄力，脸上的情绪尽数归于沉寂。</p>
“所以，你。”</p>
“来实现我的愿望。”</p>
丁壹克制地看着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平静道：“好，我来实现你的愿望。”</p>
“玛利亚，我会实现你的愿望。”</p>
“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p>
玛利亚后退两步，反手撑在浮雕工艺的桌子上，即便已经有了成人的躯壳，但长时间的身心折磨依旧诚实地反应在她这副过于消瘦的身体上。</p>
“七天后的化装舞会。”</p>
“我要你拿出艾莲娜的玩偶，当众撕开尤利西斯的假面。”</p>
“在舞会的高潮，杀掉尤利西斯。”</p>
对于一早就已经有所预料的任务，丁壹平静地点头，问：“好，杀掉尤利西斯。”</p>
“你是希望，自己亲自动手，还是我来。”</p>
玛利亚愣了愣，随即嘲讽地笑了笑：“无所谓。都可以。”</p>
“虽然你们派不上用场，但怎么说都已经重复了上千次。我已经亲手杀过他几次，也亲眼看着你们杀过他几次。”</p>
“但这还不够。”</p>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够跟我一样，每分每秒都活在地狱里，感受这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我希望他能反复经历濒死，就像艾莲娜经历的那样。”</p>
“可惜不行，”玛利亚倦怠地闭上眼睛，“只要他能身败名裂，能惨死就行。无所谓是不是我自己动手。”</p>
“好。”丁壹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又问：“之前的人都是怎么杀死尤利西斯的？”</p>
玛利亚睁开眼，看着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虚伪的贵族非常双标，发现自己被欺骗后，愤怒的贵族和愚蠢但本性不坏的仆人会是你最好的利刃。”</p>
“记住，这个任务不能被除找到玩偶外的其他人知道。”</p>
“别问为什么，该死的规则就是这么规定的。这也是对我的惩罚之一。”</p>
丁壹了然点头，起身：“行，我知道了。让我回去想想该怎么做。”</p>
刚撩起珠帘，她突然停住转身，在玛利亚的注视下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可以跟你说一声晚安吗？”</p>
玛利亚一愣，皱着眉头，抿着唇没有说话。</p>
丁壹看了她两秒，笑着轻声说道：“晚安，玛利亚。”</p>
“希望，你今晚不会做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