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的丁壹发了一会呆，这才按着发疼发胀的太阳穴起床出去倒杯水喝。</p>
走到中岛台却意外地看见正在喝水的秦愿。</p>
“怎么哭了？”秦愿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放下水杯，放缓声音：“做噩梦了？”</p>
“算是吧。”</p>
哭过一场的丁壹现在只觉得很累，喉咙干痒得发疼。</p>
听着她的声音，秦愿皱眉拿出一个新的杯子给她接了一杯水。</p>
丁壹接过，仰头把水喝完，这才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p>
秦愿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空杯，问：“还要吗？”</p>
见她摇头，秦愿随手把杯子放下，勾起她的小拇指，捏了捏，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用力将她抱紧。</p>
“梦到什么了？”</p>
丁壹一脸放空地仰着头，盯着天花板的一个光点看，抬起手抱着他，感受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p>
“不知道，很乱。”</p>
“哭了很久？”</p>
“不知道，应该没有。”</p>
“不是说了随时都能去找我。”</p>
丁壹抿着嘴，最后说：“找你干嘛。”</p>
“不知道，”秦愿发现自己说出跟她一样的回答后，极清地笑了一下，“但即便是两个人吵架也总好过自己一个哭吧。”</p>
丁壹切了一声，心情依旧不好，当即接受他的建议，开始找茬：“你出来干嘛。”</p>
“嗯，”秦愿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配合道，“喝水。”</p>
“大半夜的喝什么水。”</p>
秦愿笑了：“你不也大半夜出来喝水。”</p>
“因为我脑子坏掉了，”丁壹从来避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在她看来能伤敌就行，“你也是吗。”</p>
“我可不是。”秦愿抱着她的力度紧了紧：“我是有病，病名为你。”</p>
丁壹：......</p>
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啊！</p>
神经病啊！</p>
莫名其妙玩尬的是吧！</p>
“那还真是病得不轻。”</p>
听着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秦愿稍稍松了口气，也不枉自己说出这样的话。</p>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互相把头埋在对方颈侧，明明绮丽美好的场景却搭配着有来有回的互怼互呛，毫无感动温馨可言。</p>
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和谐。</p>
“心情好点了吗。”</p>
刚要启动战斗程序的丁壹闻言，又瞬间冷却下来。</p>
“嗯。”丁壹的指尖在他的后腰画着圈：“就是你这安慰人的方法挺独特的。”</p>
“呵，”秦愿捉住她还做作乱的手，克制住想要亲吻她的冲动，额头在她的脖子上贴得更紧，“也不是不能给你说些肉麻的安慰人的话。”</p>
“但感觉那种话说不完一句就要被你骂十句。”</p>
“哪有，”丁壹顺着他的力道稍稍伸着脖子，反手握上他的手腕，手指往下滑，主动捏住他的手指，“我像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p>
“像？”秦愿收紧被捏住的手指，反把她的手捏在手心：“自欺欺人可不好。”</p>
“胡说，多的是人说我情商高。”</p>
“那看来这些人都从未认识过丁壹。”秦愿抬起头，看向丁壹的眼神温柔且炙热：“那我是不是该荣幸，我能在所有人之前先认识真正的你。”</p>
视线纠缠，丁壹张了张嘴，最后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这肉麻的情话不是说得很自然吗。”</p>
“这是有感而发，可不是什么情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