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p>
“绝对不会。”</p>
“我会用——”</p>
秦愿突然一僵，在丁壹疑惑的眼神里突然笑了起来。</p>
“就算我被清除记忆，就算我的脑子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p>
他捏着丁壹的食指缓缓划过左手手腕那道，不论躺了多少次治疗舱都无法抹去的疤痕。</p>
“我会用自己的身体记住，用自己的灵魂去记住。”</p>
丁壹这个时候还有点懵，她问过好几次他手腕上这道疤是怎么回事。</p>
他们也都想过这道疤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或代表了什么。</p>
可是——</p>
“教我写一次你的名字吧。”</p>
丁壹的心突然紧了一下，这句话为什么会给她一种这么熟悉的感觉。</p>
好像曾经有谁也跟她说过这句话。</p>
莫名熟悉又抓不住的感觉让丁壹有些不知所措，被捏着的手指稍稍蜷缩了一下，在对上他的双眼时即便再不安她也还是想要抓住隐藏雾后的蛛丝。</p>
她反过来捏住他的食指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p>
写的时候，秦愿突然问：“这个壹有什么含义吗。”</p>
“不知道，在我们的文化体系里这就是大写的数字壹。”</p>
秦愿侧眸，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看着她，不像是不知道，更是像是拿着必中的彩券等开奖：“大写？”</p>
“嗯。”丁壹嗯完这一声，一阵痒痒的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蔓延至全身，头皮一阵发麻，继续开口：“你要是——”</p>
“嗯，我要是如何。”</p>
“你要是觉得难，记不住，那就记另一种字体吧。”她说得很慢，嘴唇在微微颤抖：“阿拉伯数字，听说过吗。”</p>
“嗯，”秦愿突然笑了起来，眼底泛起的爱意和怀念稠得像蜜，“有人跟说过，壹还可以这么写。”</p>
他抬手落‘笔’，这次却不再用掌心当纸。</p>
指尖划过左手手腕那道笔直的疤痕。</p>
“打横打竖都是壹。”</p>
“那人就是这么教我的。”</p>
秦愿嘴角噙笑，看向她的双眼像是落满了万千星辰。</p>
“我学得好吗。”</p>
丁壹的泪猝不及防地跌出眼眶。</p>
她明明在笑，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p>
“学得很好，”她用力握紧他的手腕，垂着头，颤抖着把话说完，“要是这么简单都记不住的话——”</p>
“那我就把心脏剖出来，让你把名字刻上去。”</p>
秦愿很想吻去她脸上的泪，但……</p>
“别哭，”他没有去擦掉她的眼泪，只是伸手将她抱住，紧紧抱住，就像凶猛的恶龙重新找回了自己被偷走的宝物，“他们一定跟我们一样。”</p>
“我想象不出来，他们不会相爱的理由。”</p>
“但我们的结局一定跟他们不一样。”</p>
.</p>
“你们这是和好了？”</p>
这两人分明没有像昨天那样牵手，举止亲密，但那种氛围明显好了很多。</p>